“便是本座的人,如何,”来人一袭红衣,也遥遥站在崖树梢,浑散发着绝世手的威压。
原来是被风清扬困住,难怪莲弟没法与他传信。
鼻端飘过一香气,不是蓝凤凰危险的毒药味儿,而是承德殿紫玲日日来的熏香,安静宁神。
莲弟?
他老跟东方不败不熟,这人看着不阴不阳,对那后生倒是叫得亲昵。
杨莲亭心不稳的加速了一会儿,但还是没能醒过来,反而陷了更深的梦乡。
他是不是连孤山梅庄都知呢?
杨莲亭张张嘴,“咱们老大的恩怨复杂,前辈您就放我走吧,咱百姓安居乐业真不是什么教。”
“哈哈,你小果然知老夫是风清扬!”神仙老一跃而起,“既然你都已悟了大,那便受一剑招的千变万化吧!”
“该死的,还不放老走,”他略微暴躁的咕哝。
地上石又又硌,冷得很。
“现任教教主什么吃的,他不会自己去杀?”
他一把抓住了什么贴在脸上,柔温。
“那小为啥非要急着去杀任我行?”风清扬百思不得其解。
是账的,你去什么杭州,杀什么任我行?”
东方不败,“宗主请讲。”
风清扬眸光一厉,“不知好歹的小,心气倒是的很。初学剑法三年五载,与我风清扬学剑,一辈也不一定悟透,你敢说两个时辰!”
“你就一个账的,来给老夫关门弟,委屈你了!?”
杨莲亭着他的树枝站起,闭了闭,仿佛自己手中拿的不是枯枝,而是双刃锋。
“多少年没见过惊才绝艳的人了,”风清扬摸摸自己的胡须,“哪来的小怪,居然是日夜神教的人。”
嘶……
刚到华阴县,便寻到了。
但此刻,冰冷的石窟里蜷缩着一个年轻人。
所以,莲弟到底是怎么知的?
风清扬听着更摸不着脑,脆不想知了,他摆手,“罢了,老夫对这些事也没兴趣,东方教主这么看重那小,想来他日好过的很,老夫便不担心了。”
“无事,”东方不败,“本座正觉得莲弟学剑没有好师父,风宗主便亲自指教,本座谢过还来不及。”
他手腕左右转动,“剑分两面,窄薄狭长,俱为锋。风前辈教我什么也脱不开这剑的依凭,万法归宗,两个时辰足以。”
东方不败沉片刻,若有所思,“莲弟果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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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胡瞪睛,“……不行。”
树枝在夜风中轻轻摇摆。
半梦半醒间,上轻飘飘的覆上一温,似乎有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眉心。
这边杨莲亭在石里睡着,眉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东方不败解了外袍,坐在青衣后生边。
不多时,夜风中竟传来一声回应。
杨莲亭的眉微微舒展,想从睡梦中醒来。
风清扬在树梢晒月亮,影缥缈仙,仿佛要羽化了一般。
“哦?东方教主,”风清扬气息松散,只有手指在后并拢。
杨莲亭,“……那我现在学,两个时辰够不够。”
虽然有些奇怪,但东方不败还是追来了。
“那东方教主不远万里大驾光临,所谓何事?”风清扬有些牙疼。
艳红的袍盖在后生上,他一只手被攥住,还能觉到平稳湿的鼻息洒在手心。
“劳烦剑宗宗主还认得本座,”东方不败傲然,上也没有敌意,“莲弟拜你为师,也是有缘,本座与任我行不同,无意与五岳剑派为敌。”
但他这几日太累了。
风清扬,“……老夫只有一事不明。”
月朗星稀。
往日寂寥的华山思过崖一如既往的平静。
“呵!”风清扬听了凉凉一笑,“你当老夫好忽悠?你这一走,老夫在这等到骨打鼓也不一定能见到你回来。”
“那这么着,”杨莲亭蹲在地上,跟神仙老讨价还价,“我是不能离开日月神教的,但我也没有师父,拜您为师行,先让我去把任我行办了,再回来学剑,您看怎么样?”
他山寻了绿竹翁落脚,但并没有见老翁,而是顺着莲弟踪迹发现了一些五毒教痕迹,再之后的踪迹指向西方,并未去往杭州。
看来莲弟为了逃风清扬的手心,好话说尽,可惜没用。
他这新收的徒儿叫啥名他还不知,这东方不败就找上门。
说罢,跃隐山林。
杨莲亭,自从上山之后还没离开过黑木崖,梅庄四友远在江南,本没机会与莲弟接相识。
杨莲亭手指动了动,缩得更厉害,好像想把自己整个缩承德殿的气味中。
杨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