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抖颤着,将布条在脑后系好了,就漠然继续躺在床上不肯说话。
张修则趴在他,听着吉微不可察的细弱心,二人都无话可说。
吉不知张修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自己正脑袋空空,什么也没有想,恍惚间觉得自己正回到无家可归的那个雨夜,四顾茫然,最终坐在了招待所门。
而实际上,那雨从未停歇过。
雨确实没停,因为在他们俩紧贴的时刻你正在匆匆从家往招待所赶去,路上真的起了瓢泼大雨,你没时间回去拿伞,于是淋成了落汤鸡。
你生怕自己赶到的时候吉已经被肢解或者吃得就剩一个了,所以即使淋着雨你也小跑着踩着坑向前跑。
赶到招待所门的时候,那卷帘门已然降,你毕竟不能和张修一样变成蛇爬墙,只好满心绝望尝试着将其向上提,结果却成功拉开了。你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怪力了,结果发现这门压就没锁。
你将钻去,跌跌撞撞往吉住的楼跑。这复式楼一共也才五层,但你太过急切,路上几乎从楼梯上摔落去。
躺在床上的吉和张修都听到了往此来的凌乱脚步声,吉意识想坐起来,又被张修去,盈盈笑着对他说:“你听,都说了喜你,不然怎么这么着急便过来了。”
你的确是不不顾了,心想着张修再要什么也有左慈护,其他的况就随机应变吧。
但你还是太保守了,你怎么也没想到当你撞开那扇走廊尽破旧的木门,看到的却是张修和吉赤贴在床上的画面。
他们的半还磨蹭在一,听见你莽然闯的声音便一同回朝你望去,两张脸上是相似的绯红,那一刻好像真的如妹一般,不过一个的视线恶意满满,一个的视线担忧茫然。
你甩甩上的雨,向他们走过去,走到床边,才看见吉的手还不停用力抵着张修想要推开他,张修却一动也不动,只是直直望向你。
你叫吉的名字,无措地问他:“吉……你还好吗?”
他脸上立刻就带上几分羞赧,手臂挡着脸将脑袋扭到一边去不愿看你。
你以为他是知了你方才与张修的事不愿搭理你,一时也忽视了撞见他们俩似乎在行什么好歹的现实了,撑着床伏到他边,急切地向他解释:“那是误会了!……张修他扮成你的样,我以为那是梦,何况他还差吃了我……“
吉只知他如今最赤的模样都被你在这不堪境看去了,只想让你快别看他:”别说了……我没怪你。“
你还想解释些什么,张修在一旁声打断你们:”我还在这儿,能不能稍微留意一。“
你这才反应过来,去推张修压在吉上的躯,他倒是很顺从,被你一推就推开了,卧在吉的侧,还将他脑袋搂在自己膛。你握紧了吉的手,扫视一他的躯想确认他有没有事,那一却使你愣住了。
那上面全然是一些歪歪扭扭的疤痕,遍布在白皙的躯上,从膛开始,一直到腹,看上去比对你张开血盆大的张修还可怖几分。再往就是一片泥泞的,显然那已经过一遭,小腹上落着几缕薄,卧在间的那女也大大敞着,不知被如何对待过。
你轻轻唤:”吉……“
他不回应你,只是伸手来搂过了你,将你拥怀中,你终于碰到了真正的,属于吉的温,不是张修那样冰冷的,而是微凉的,却从指尖传来一些细弱的。
这时又有另一只手抚上了你的发,你抬一看发现是张修,立刻警惕地搂紧了吉,张修就一副无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