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中石凳坐着等了几刻钟还是没等到,她想起师叔有时炼药制药常常也是废寝忘不记得时辰,知他炼药的屋在后边,她找了过去。
所以慕君年不敢拿给她,反而想自己先试药后再看药如何,卿颜握着药瓶的指腹发白,知师叔用心良苦,可她还是颤抖着手把药倒了几粒来。
虽然大家都想瞒着她,可她还是知了师叔是为了替她制药才没办法丢药去找父亲。知大家都在意她,为了她着想,可现在父亲生死不知,她怎么安心,她想去求师叔别她了,别什么药了,此刻去找父亲才最重要,而她也想跟着一起去。
环顾四周都是药材和医书,没有人影,她正准备去时转看到桌案上的药瓶,还有字迹才不久的药案。
卿颜把药用手帕包好,不再找慕君年的影,急冲冲地回了庄院,安嬷嬷和玉心四找她,见她回来也没发现她异常也没有再过分追问。
小时候她没少来过百草园,外边的阵法机关她闭着都知,如以往一样,她直接了慕君年百草园的院里时,但他却没在院中。
她没想想到师叔那么快制作好了,可为什么第一时间没拿给她服用?当她看完纸上全容后,她明白了――毕竟没有谁像她一样娘胎里来就自带寒毒,就算有,可每个人以及试药的反应也不同,而且“九重阳”又是传说中的药,谁也不知它的药效到底多,该服用多少量。
她本以为应该在的屋竟也没人,不过房门大开着,她犹疑着还是跨了去。
她不知药是否真能治好她的寒毒,还是更甚会直接要了她的命,趁着药效还未发散前,她拿笔墨纸砚开始书写着她若不在了要交代的一切。
现在她没有什么犹豫的时间了,她就算用药不能治好自己,可至少不能耽搁师叔去找父亲,她也不知为什么,从小到大虽然更多看到的是师叔超然脱俗,清心寡不问世事的模样,可她就是打心底信任他的能力,觉得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是他解决不了的。
等到晚间她让玉心去休息后才把药拿来,倒了杯和药一同咽。
信上告知玉心嬷嬷师叔如果她了意外,请大家不要过多浪费时间在她后事或拯治她,并且请求师叔一定替她找回父亲。
卿颜虽然从小不好,可跟师兄们学习功课也没落太多,她自然也是略懂医术和医药的,她拿起桌上的药案看完,并立即明白这是“九重阳”制的药。
写这封可以称之为遗书的信时,她脑里不外乎都是这么多年父亲、师叔、师兄们个个对她好的各种场景,她能活来,能长这么大,其实她真的很满足了。
傍晚的时候,卿颜彻底把嬷嬷和玉心二人都支开,她独自来到百草园找师叔。
重阳”的记载实在太少,他自试了药是没有毒的,可他毕竟上也没有寒毒与卿颜况不同,是没万分把握直接给卿颜服用,他怕反而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