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摇了摇,看着面前人被荧光映照得愈发致的脸,有些羞愧地开,“我还,没有名字,爹爹和娘,我叫三丫。”
他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希望她能就这样睡过去,忘记那些不好的事。
“殿,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怎么,你一个叫三丫的,竟然嫌弃起本殿来了?”他仍然笑着她。
“我?”她不知面前的人为何会这样问,无助地摇了摇。
枝上长了满树宽阔的碧叶,将脚的地面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在她面前摊开手掌,他的掌心里飞些细碎的金黄荧光,将树上这方愈发昏暗的空间照亮。
“我娘,还有爹爹,还有……,好像都,去天上了。”
他对她笑了笑,“是初秋时的景象,等秋天到了,我便带你去城郊看。”
“嗯。”她对着他了,“以后我便叫翠翠。”
“难你没听过吗?”他闭上那双勾魂的眸,靠在背后的树上,仿佛在回忆什么,用那天籁的嗓音缓缓,“漫天烟雨,满山红翠,微沾衣几许。”
“什么事?”
她想起近日压在心里的事,埋得愈发低。
“唉?”
她攥着怀里的扇皱了皱眉,脑中缓缓想着,但是好像心里有些不太乐意。
“抬起来。”一手指将她的巴勾起,他将手里的羽扇到她的怀里,“怎么了,扇借给你玩。”
她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也没敢说话。
她被得皱起眉,两只睛看向他时,汪汪的。
“殿,”前的三个光又变得模糊了,她的里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只剩三个被无限放大的光晕,和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殿能借我一些纸钱吗,我以后会还给殿的。”
她说罢,有一只手附在了她的额上,从那掌心里传来些温柔的意,她靠在他的掌心上,脑袋愈发沉,直至沉沉睡去。
“那我给你取名字可好?”
他几乎是立刻发现了她的异常,便将她的脸捧起来盯着他看,“你不喜红字吗,那就将它取了,叫翠翠如何?”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想起了娘带她逃难时,芳红倒在她前,她的上几缕血,死不瞑目的样……突然让她前阵阵发黑,仿佛不上气来。
她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却知他未有不满,鼓起勇气,“殿,以前,坏人还没来的时候,我经常被街上的孩欺负,她叫芳红,后来她……”
她的靠在他怀里,角的泪没他的衣衫,不知是否会浸湿到最里面。
“叫红翠,如何?”
怕被他误会,她又赶紧补充,“殿,谢谢你救了我。”
“殿……是神仙吗?”她呆呆看着他的掌心,问。
她赶忙摇了摇,“没什么……”怀里的羽扇柔顺亮泽,以玉石为骨,拿在手里还有些沉甸甸的。她诚惶诚恐地捧着,一颗心思都扑在了扇上,唯恐它摔去。
“你希望我是什么?”他眨了眨睛,也问她。
“哦,嗯……”她眨了眨,脸上的泪落在他的衣袍上,在安静的黑暗中啪嗒一声,“那我以后还别的给殿。”
四周已经全黑了,人们上了灯,但是他们隐在树叶之间,也无法看到许多。
“这个表,难你不喜吗?”他抬起两手指,在她脸上了。
“翠翠?”她看了看手中的羽扇,又瞟向他的肩,那里常有些华丽的刺绣,大多数时间中,他的肩都坠着华丽的翠羽,有时繁复的羽纹饰一路延伸向,直至没他的腰迹。
“翠翠。”他用他柔和的嗓音在她耳边唤她,拥着她,让她倚靠在他的怀里,“还困吗?睡吧,我会让你将从前的一切都忘记的。”
她呆呆地看着前树叶上悦动的三个金黄的光,无声地泪。
但他瞧着并不恼,只是戳了戳她的脸,又问,“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只有我活着了,是不是我要替他们烧纸钱才行呢……我没有烧过……”
她耳旁的声音低低笑了,一双温的手臂将她揽得更紧,“小傻瓜,哪有人还纸钱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