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着那模样差了的糖人,味甜腻极了
许是,瞧在心疼自己的人里是容不得一沙的
只是命薄如纸,那前半生得到的仅有的疼和喜转便消散了
老百姓大概都是这样的,对于富人的生活总带着羡慕,钟于近乎嫉妒地在背后指指
她的葬礼上,门都挤了很多看闹的人
来来往往一批接一批的人,乐此不疲
“据说这个虞氏是睡着的时候被活活烧死的”
“啊?这么惨?”
“可不是,半片后院都烧得光,火旺得半天都红了,怎么扑都扑不灭,等灭了去的时候骨都和床板粘在一起了,黑糊糊地都分不清了”
人群里一阵唏嘘,却甚少觉得惋惜
众人都知,满金银家大当家虞江辉虞大爷一房正妻生男婴却难产而亡,连带着男孩也没能活过足月
满金银家大业大,自然是后娶了一房妾室余氏填房,可惜妾室连生三胎都是女孩
所以思思虽然明面曾经是满金银的四姑娘,却也只是填房所生的三女儿,自是无无的。
自此虞大爷的也一天不如一天了,索便断了生儿的念,逐渐将满金银交给了自己的弟弟虞江浩虞二爷打理
大概是天意人,二爷成亲一年夫人生第一胎后也过世了,不过好在留了一个儿,也算是虞家的独苗了
“成亲了这么久也没见吴家有个一儿半女的,怕是这虞氏同她母家余氏一样……”
围着的人群降低了声响,没将最恶毒的话语说,也算是对死者唯一地尊重了
“吴家若不是看在她母家的名号早就该娶填房了”
“当初肯娶她也是因为她母家啊,不然吴家怎么会买得起这大宅?不过说到底不是为了钱谁愿意天天对着一个满脸麻的丑妇?”
话语间庭院里窸窸窣窣燃烧的纸钱渐渐变成了灰,随着风飞扬起来,好像灰的棉絮一样,轻飘飘地乘着燃起的火焰跃过屋檐,去往了更远了地方,人群里的那些恶言恶语也就逐渐听不见了
葬礼办的很面,和当初她的婚礼差不多隆重,也并不冷清,沾亲带故的人都来了。镇上那些有有脸的人也来了问,言语间也满是关怀和问
吴家的人跪拜在灵堂前,对待来宾客客气气地接待,不敢怠慢,来的这些人随随便便一人家都是大人,吴家当家的吴梁不敢松懈,嘴里朝着来人不停地说“有心了有心了”,习惯地要堆起笑容时想起今日的场合不便又尴尬地收回了笑容
回时朝灵堂上看了一,摆在那里的棺材沉寂,与近日新装修的大堂格格不,背后的奠字巨大又刺,一阵阴冷的风了他的脖颈,后脊突地到一阵凉意
“满金银二当家到”
他连忙回目光,抖了抖驱走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