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饿的咕咕叫,她稀里糊涂爬起来,穿上外套,准备给自己煮个方便面吃。
李老师显然对着个回答不甚满意,她归心似箭,千难万险都拦不住她回家的心,“那没必要咯,这事还等小钱来,我看你一路开过来都蛮稳啊。既然在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现在回去,天黑之前就能到家,还剩了一晚上的住宿费。而且我离开两天了,你赵叔叔在家天天吃方便面,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总是吃这种垃圾品,我还是要早回去给他顿正常饭菜。”
她终归是只想记得妈妈的好。
第二天看诊,小小一个专科医院人声鼎沸, 停车场都是外地牌, 个个都是慕名而来。
不然该怎么活去呢?
乔圆圆没说话,了手心的冷汗,继续上路。
趁着菜的功夫,乔圆圆坐在餐桌边上刷手机。
万幸是最后一刻踩住刹车,这才躲过一劫。
李老师悬了三天的心终于安安稳稳落回肚里。
记得乔圆圆永远闪闪惹人。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
等了大约两个钟, 乔圆圆终于领着李老师了诊室,医生年纪不大,约莫四十, 看了看李老师的检查结果,判定问题不大, 可以不必手术, 只是从现在开始严格在家休息, 最好是躺着, 不可以上楼, 就连平地都最好不要走。
床上看电视。
李老师一路再想找她搭话,她的回应也都十分冷淡,渐渐地李老师也晓得她不兴,也猜到她因为什么不兴,但李老师同时也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兴,不兴又怎么样呢?哄两句也就好了。
乔圆圆想着大概是李老师边只剩她能够依靠的原因, 孤立无援的李老师因此收敛许多,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安静的不讨人嫌的小宝贝儿。
李老师从后座的昏睡当中醒来,茫然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撞了?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车上,这会儿李老师的心显然已经好了许多,布满皱纹的脸上也多几许笑容,急切地问乔圆圆,“圆崽,医生是说一个半月之后再来是吧?那我们可以走了吧?可以回家了吧?”
乔圆圆跑上跑地拿了三大包药,依照钱三平的远程指导,把三个巨型塑料袋扎在一起,挂在肩上,好似城打工妹一般,再去扛李老师。
乔圆圆原本打算再劝李老师留,但听见后半段说辞,忽然间心如死灰,一句话也不想讲,只淡淡应了个“嗯”字,便趁红灯间隙,调整导航,往家的方向开。
微信提示里除了一连串的工作任务和老刘的“这个表填的不对你赶紧抓紧时间改一,今天班前交,否则市里要追责。”
速时刚好天黑,黄昏散尽,夜幕沉沦,天与地都得安静而诡谲,让人想一扑天边那一最后的金闪光――
她着纸条,脑海里勾勒李老师带着老花镜,眯着睛,一笔一划给她留字条的样。
乔圆圆失神,差一一溜到前方货柜车车底。
亲母女没有隔夜仇――此乃李老师的禅,大约也是她的行为准则。
但没想到餐桌上,一只蓝保温杯底压着李老师写的字条,“给你留了才在蒸锅里,醒了自己开火烧吃。”
一时间心一,先前的不愉快又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确切地说,她是被饿醒的。
到家又是上上送人送东西一通折腾,到家也顾不上吃饭和照顾李老师了,乔圆圆澡都没洗往床上一躺就昏睡过去,从晚上七一直睡到凌晨五钟醒来。
乔圆圆一次开如此长时间的速,开到后半段开始两发直,脑放空,完全靠意志力支撑到文。
乔圆圆坐上驾驶位,发动引擎,往酒店方向开,“嗯啊,我打算今天再住一晚,明天早上回去,这样的话钱三平那边也比较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