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好像没有吃多少。
打开手机一看,“二青年乐多”五人群里正在激烈讨论,商量着过几天的节日要怎么过。
夹完才看到搁在手边的公筷,顿时尴尬起来。
他是在等她吗?
结果什么都没翻到,她的表就有些沮丧了。
元宵节不该和家人一起过吗?他们这么兴奋嘛?
她一边在心里烈谴责他们,一边兴奋地参与了讨论。
对了,他夹菜好像要用公筷来着的。
他吃得很文雅,微微垂着帘,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
许心瞳犹豫着要不要用公筷再夹一次,傅闻舟已经夹起包慢慢吃了:“谢谢。”
[过几天有什么节日啊?]她不耻问。
看得许心瞳满问号。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许心瞳还在想刚刚的事。可想了会儿想不通就脆不想了,她去洗了澡,一将自己埋柔的被窝里。
去后才发现别有天,一应的苏州园林装饰,回廊曲折,草木葳蕤,随意一栽种的花草都是名贵的品种,连墙上挂着的灯罩都是镶嵌着玳瑁的。
“没。”许心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给自己舀了一碗汤。
吃个晚饭她还是能自己解决的呀。
这床特别,她习惯地趴在那边踢蹬着两条舒展着筋骨。
据说主厨以前是国宴的,这边同一时间段不接待10位以上的顾客,位置都要提前预定。
她心里过意不去,给他夹了一只蟹黄包:“你也吃呀。”
差不多将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后,她才发现傅闻舟的碗里面还是空着的。
这地方空旷的,来时她发现很多包厢都空置着,却没有营业的意思。
他带她去的是五那边的一家中式餐厅,位置偏,从外面看只是一个不起的小院门,黑夜里连盏灯都不亮。
她有摸不准了。
[元宵节啊。]
这难得的放假日用来这么假公济私,真的好?
等她反应过来来的是傅闻舟时,意识收起了脸上的表,几乎是本能,心虚地将手机到了被窝里。
许心瞳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记忆如金鱼一样挨不过三分钟。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
总觉他当自己是未成年儿童似的。
饭有难吃,总好过饿肚啊。
这白菜汤一,她就觉灵魂都升华了,接着一小一小地吃完了。
可不知为什么,许心瞳总觉他刚才好像笑了一。
“不合味?”傅闻舟看她。
“回来了?”这么想,一温和清寂的声音忽然响起。
一般这种时候,他都是在书房里的。
许心瞳忽然就有不好意思起来,讷讷:“你不用等我,我自己会找吃的。”
心里暗:许心瞳你息,又不是你付钱!
“带你去吃饭。”傅闻舟笑。
许心瞳正抱着手机乐呵呵呢,笑得别提多傻了。
“咦?阿姨今天没有给我留饭吗?”许心瞳在餐桌上找了一圈,又蹬蹬蹬跑去厨房里。
她楞了一。
上一秒还在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秒她已经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许心瞳回望去,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看文件的傅闻舟。
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她悄悄百度了一,才发现这家从外面看看似不起的小餐厅其实大有来。
他们发了一连串无语的表包来鄙视她,得许心瞳都有怀疑人生了。
确实味不错,对得起这个价格。
知这餐桌上随意的一菜都要四位数以上后,许心瞳就有吃不了。
她刚刚……应该没有什么洋相吧?
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傅闻舟合上文件站起,随手提起自己的外套:“走吧。”
许心瞳暗暗咋,不敢乱碰,亦步亦趋地跟着傅闻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