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跟他们一样捧着脸说:“一样一样,活儿多得累死人,一看工资两五。”
傅闻舟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对面商场的停车位上,然后亲自送她过去。
傅闻舟不在客厅,一件长呢外套混着暗蓝的领带随意扔在沙发上,鞋脱在门。
“怎么才来啊?”梁思思不满地瞪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往她后看。
电话挂了后,梁思思再也没有打来。
这啤酒味不行,跟一样,她抿了一就嫌弃地拍到一边,“什么玩意儿?假冒伪劣货吧!你们也太抠了,几块钱也省!”
桌上一堆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地上还堆了一堆。
大抵就是父母用来教育他们时,别人家的孩。
书房的门里传淡淡的白光,应该是在办公。
今天是节日,所以一块儿约来放松一。
世界瞬间安静来。
傅闻舟跟他们不是一个圈的,但他这人在这地界上也算个名人。
好像也……不太正常的样。
这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
许心瞳隔着老远望过去,顾宇阳、赵骞泽、梁思思和程昱舟都在。前面两个染了黄,梁思思穿着小吊带,右边肩膀上有着玫瑰花纹,一只脚还踩在板凳上,一副狂放不羁的样。
“穷得叮当响,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到。”梁思思耸肩。
他们约在一天的烧烤摊。
洗完澡后,她将灯关了,坐在落地窗边俯视脚的夜景。
严格来说,这几人都是二代弟。
她沮丧地想,她自此在他心里和小太妹划上等号了。
“别看了,傅闻舟走了。”许心瞳当然知她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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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人也托着腮帮长吁短叹。
许心瞳踢着石过去,一屁在空位上坐,有气无力地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
这样的地段,真正的寸土寸金。
他走了,许心瞳还在原地。
的声音,还不知死活地问:“你谁啊?你把我们瞳瞳怎么了?”
不是瞧不上的、抵的还是崇拜的,抹不开一个事实――忌惮他。
好不容易抵达住,她跟司机了别,用电梯卡刷开了电梯,径直上去。
“相亲认识的。”许心瞳说,“他小姨跟我妈是十几年的老朋友。”
她放轻了脚步,换了属于自己的拖鞋去了房间里。
傅闻舟,说没关系,好好玩,回他让司机来接她。
四个人里,只有程昱舟看上去正常些。
“是这边吗?”到了附近,傅闻舟问她。
烟满地。
“别提了,刚被我爸削了一顿,别说这个月生活费了,个月的也堪忧。”顾宇阳抓了把上的黄。
其实许心瞳也不清楚,她是个路痴:“你就停这边吧,前面好像不好掉,我自己过去好了。”
“你怎么跟他结婚了呀?”梁思思问她,真好奇的。
许心瞳回去时已经很晚了,长安街上的交通却仍是繁忙。
夜幕的cbd中心如被亮的棋盘,星罗密布,灯火璀璨,立交桥如缠绕着的银河丝带,不胜收。
对面安静如鸡――包括还在起哄的另外三个死党。
许心瞳在心里思忖了一她的心理阴影面积,默默给她上几蜡烛。
他比他们年长几岁,但人家在成就和层次上上,明显和他们不在一个档次。
许心瞳的肚开始打颤,窘迫地回说,他们平时不这样的。
如果许心瞳她爸没过世,她应该也算,几人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非常要好。
但他大晚上着一个黑的鸭帽,帽檐压得很低,肤白到在黑夜里几乎能闪光。
靠她那儿工资,十几年也未必买得起这边的一间厕所。
一路上,许心瞳特别安静,特别乖巧,如上学时被老师一路送回家家访的小学生。
“傅闻舟。”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