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程璧？！”乔亭大叫一声，抓住明珏的胳膊，不可置信，“是、是程老师？！大三时候教课的那个程璧？！”

        大一开学时，老师说的那句“大学四年是很快的”，原来真的不是骗人的。

        ……

        *      *      *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发展到哪一步了？”

        大四之前，她们朝夕相对，每天睁开之后和闭上之前都是室友们，总觉得四年时间还很长，相伴的时光也很长。但眨间四年就要过去了，回忆过去，竟然觉还没相伴多久就要面临分别。

        月底，程璧定制的西装和礼裙到了。

        “好啊！正巧我的相机没地方用呢！我的拍照技术可好了！”

        “什么！”明珏拍她脑袋，“收起你那都是废料的脑袋！叫你别看那么多小说！脑看坏了吧！”

        等大家把故事听完，明珏喝了茶，其他人都还在怀疑中。

        “毕业之后，我们打算办个订婚仪式。在毕业前，想在学校里拍一组写真，到时候我希望你们可以来帮忙。”

        其中一张，是他穿着

        三十多度的天气，阳光极好，空气燥。

        “程老师行不行？”黎梓八卦之魂燃起，盯着她问。

        “其实……我是想请你们帮个忙来着……”明珏看着大家，目光真诚。

        乔亭和吕月个，充当了打伞工的角；游姁负责提两个人的东西；黎梓负责现场摄影；苏在在是打光师，和游姁同时兼任提裙小妹。

        本来也没想着一直瞒去，毕业前她想找个机会和朋友们说的，今天索就说个明白了。

        咖啡和茶的香气氤散在空气里，幽幽地升空中，凝成每个人心底又一段独特记忆。

        太阳刚刚来时，他们拍了一组名为“朝阳”的图片。明珏穿着学士服，程璧穿着白衬衫和休闲，在阶梯、树荫、教室，各个地取景。

        “程璧？”黎梓挠了挠，“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乔亭抓住了重：“所以，你经常不回宿舍，是和程老师一起住吗？”

        “小事！我帮你们拿东西和选场地！”

        “别转移话题！”乔亭说。

        “是……程璧……”

        ……

        “我早就知她谈恋了，就是不知对象是谁。之前猜过是我们本校的，没想到居然不是学生。”

        黎梓也震惊了，竖起了大拇指：“我的天，你居然把我们专业课老师给拿了……”

        “好吧……”明珏的脸好似要上战场一般，认了命。

        “时间定了吗？我要看我要看！！”

        “嗯嗯嗯，我也是！我会多赚钱，到时候给你封大红包~~~”

        杯盏相碰，发清脆的轻响。

        “咳……”明珏耳了，小声地“嗯”了一句。

        明珏的毕业照提前拍过了，程璧给她重新定制了一件独一无二的，上簪花和面裙，让她在同一天可以分开拍摄上午两场不同的写真。

        ……

        游戏规则明明说好了只能问三个问题，可室友们抛了一大堆。明珏好脾气地一一回答。

        “就是！”黎梓附和。

        “以后什么打算？”

        吕月端起茶杯，呡了咖啡，一脸了然。

        程璧在大四之后就申请换了年级，继续教新一届大三学生。她们升大四后原来休产假的老师回来了，继续带班。

        “还用问吗~看我们珏珏的表就知啦~”

名字？什么的？”

        “不愧是你！要，就票大的！”黎梓重重地拍了拍明珏的大，“绝绝！”

        吕月抱着心肝朋友明珏：“说好了啊，不你什么时候结婚，天涯海角，我都去参加你的婚礼！”

        “这么难以启齿？！”游姁握住明珏的手，一副“我的可怜女儿”的表，“莫不是，你给人了小……”

        明珏摸了摸鼻。那是程璧心虚时意识的动作，如今她也是学了个十成十。

        “好好好。你们想得可真远！”明珏哈哈大笑，举起茶杯，“为友杯！祝大家前程似锦！”

        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离开校园，找一个或安静或闹的地方，剖白自己的心事，分享自己的快乐。

        空气忽然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