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吕月也说：“听见你翻了很久了，大半夜的，你啥？又看小说？思？？”

        明珏一秒认错：“不敢不敢，只是你们懂的，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

        该死的，这句“明天见”也该死的暧昧。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明珏是宿舍公认的小说达人，每周五和周六都会熬夜看小说，这也不是稀奇的事儿。只是这个学期课业繁重，收敛了很多，只偶尔划看看，不像大一大二时期那么沉迷。

        “那……早睡吧。晚安。”

        时间不算晚，她照旧先去教室了。只是这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去，你昨晚贼了？！比我还可怕！”黎梓凑近看，啧啧称奇，“你不会看小说看通宵了吧。”

        上一个周一，她也是第一个到达教室的人，正巧撞上了程璧和覃许然老师。彼时不觉尴尬，也许是未在其中。此刻仔细回想，明珏后知后觉，猜测覃许然老师看自己那奇怪的神，究竟源于何。

        “咳咳……”乔亭咳两声，“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床帘一掀开，她那两个大大的黑圈甚是明显，把黎梓都吓了一。

        吕月躺，双手枕在脑后：“嗐，多大事，想想男人也不违法。想着吧，没准儿就梦成真了呢~”

        明珏认命了，不不愿地坐起来，双眸幽怨地看向坐在自己边的男人。

        程璧顺着她的视线移，笑着将手放到了第三颗扣上，问：“要不要全

明珏床喝了，回来就看见程璧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

        虽然覃许然对自己还算不上敌意，但偶尔在校园中偶遇，她礼貌打招呼之时，覃许然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隐隐有些复杂。

        “嗯。晚安。”

        不过就算是熬夜看小说的时候，也没看见明珏的黑圈像今天这般夸张。

        明珏心虚得很，没敢回答，打了个哈欠蒙混过关，到阳台上刷牙去了。

        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简直像焊死在他上一样。不同的是，往常系到领的扣，今天居然解开了两颗，隐隐一片腹肌……

        “知了知了。”

        抬腕看了看手表，才七四十分。学生们最快也要七五十分才会上来。

        “好的，晚安。”

        “好呢，晚安妹们。”吕月关上了小台灯。

        吕月说：“直白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说说怎么了。”

        既然小姑娘那么怕他，那就更应该逗逗。

        她心想。

        吕月摁亮床小灯，灯光照亮她一双八卦的睛：“怎么？排卵期？暴涨？”

        明珏的视线里现了一双男士的休闲白鞋，还有他常穿的……

        她走到座位上坐好，透过教室玻璃窗，远远看见程璧手里攥着保温杯回来，上像鸵鸟一样，趴到了桌上，把脑袋藏在双臂之间。

        她暗暗咬唇，皱一张苦瓜脸——老天爷，救救我吧……

        明珏刻意放慢脚步，磨磨蹭蹭上楼，足足比往常慢了十分钟。

        吕月坏笑：“梦到男人了？一晚上？”

        明珏翻来覆去，隔床的黎梓幽幽开：“绝绝，你嘛呢………不会在梦游吧……”

        明珏吓得一个激灵，脑里又浮现程璧那张脸……

        过了几秒，程璧又发：“明天见。”

        就像看不透明珏，又想看透明珏。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敌意，无非就那几个原因：男人、金钱、家庭、事业……

        躺了半个多小时怎么也睡不着，睁闭都是和程璧接吻那一幕。唇齿交缠发的声音、他近在耳边的息声、相贴衣的摩声………

        明珏丢手机，又气又笑。

        乔亭捂住耳朵：“我聋了，我聋了……”

        她掩耳盗铃的样，让刚跨教室的程璧差憋不住笑。

        他放缓脚步，踱步到她边，十分自然地一屁坐。

        “不、不聊了，快睡觉。”她摇摇，把不合时宜的念打散，卷过被，靠墙睡去。

        然而事与愿违，走教室的时候，讲台上摆着的课本已经说明，程璧比自己到得还要早。

        周一一早，明珏难得地赖床不起。

        程璧清了清嗓，了她的胳膊：“再不抬，你的舍友们就要来了。”

        明珏抓了抓鸡窝，推开黎梓贴过来的脸，苦笑：“我倒是想看小说呢。”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对着明珏，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起坏心。

        明珏：“可能是吧，生理期还有两天左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