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三方博弈
“最后一个问题，最近你有在学校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和姚阔预料的一样，在临时征用的空教室里，警方轮liu找来涉案学生多对一询问，负责问讯的警察正是梁dao英。
最先被叫jin去的是姚远，她an在家里演练好的回答：“既然是在校医室发现的方老师，嫌疑人……应该是有校医室钥匙的人吧？”
“好，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找你了解xiaqing况。”
姚远原本担心会问预料之外的问题，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xia一个是纪克娃。
“我没想到方老师会死……我只希望他撤回剽窃发表的论文，没想bi1死他的。”
“所以你觉得方zi君是自杀的？”
纪克娃沉闷地diandiantou。
梁dao英没有回应死因是自杀还是他杀，只说：“剽窃的事警方会向chu版社确认，他的死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纪克娃终于抬起tou，从tou帘后悄悄看了梁dao英一yan，这个警察好像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可怕，不是yan里只有案zi没有人的怪wu。
本该第三个jin教室的是钟娥姁，推开门的却是个年纪不小的成年人。
“您好，我是钟小jie的律师，有什么问题请和我沟通。”
“警方要向钟娥姁本人了解qing况。”梁dao英qiang调。
“钟小jie是gao中生，现在是上学时间。她既不是嫌疑人，有问题还是交给我们来chu1理，尽量不打扰未成年人的正常生活。”
教务主任俯shen向梁dao英快速介绍了钟娥姁的家庭qing况。
简而言之，她母亲是知名校友兼赞助人，在学校这片地盘上惹不起。
梁dao英不认这个理，“死者双臂有24小时前留xia的鞭痕，施暴者就是钟娥姁。你应该很清楚，在这起死亡事件里嫌疑最大的学生就是她，她好好pei合警方调查才能降低嫌疑。”
“您不要误会，我们完全pei合警方。”律师的心理防线丝毫没有因警方的施压动摇，“由律师chu面符合双方的办事liu程，如果警方把钟小jie列为嫌疑人，我也会陪同她本人前往派chu所。”
言xia之意，只要警方没有正式将钟娥姁列为嫌疑人，都只能和律师对接。
负责记录的辅警悄悄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梁dao英跟前，打开的百科页面显示面前这位律师是红圈所的名人。
“另外，我们一码归一码聊，方老师手臂的伤痕是昨天意外造成的，校领导应该可以作证，这和今早发现的死伤案件是两码事。”
“意外！？”梁dao英怒目圆瞪，提gao了声音。
“对对，方老师摔倒时不小心撞到了学生的ti育用ju。”教导主任嬉pi笑脸地调停，“方老师昨天说没事了，我们才把他送去校医室的，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
警察的怒视bi1的男人闭上了嘴。
“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有dian钱权就能无法无天，老实回答问题！”
梁dao英用上老刑警审讯时最ai用的拍桌zi吓人手段，对方依旧八风不动，讲完钟娥姁昨晚到今早的行动路线，提供完不在场证明，最后还放低姿态自辩，“论权力，我一个打工人面对公权力的执行者，哪敢蚍蜉撼树？”
“哇有钱人真是气焰嚣张！诅咒这家人富不过三代！”
律师一走，小辅警关上门就气得大骂起来。
梁dao英的火气倒是比从前小了不少，也许是从某个圆hua的法援律师那学到的——为了达成目的，必须适当忍耐——她拿来刚刚记录的kou供，发现了其中值得注意的一dian。
钟娥姁的律师讲到，钟娥姁平时很方老师保持距离，是因为觉得他男女关系混乱，chu于自保不得不提防这个作风不正的男老师。
“chu于自保”纯粹是刻意示弱的屁话，没见过哪个弱女zi拿鞭zichou人还能将受害者封kou，但“男女关系”确实是一个常见的调查方向。
梁dao英最后叫来姚阔，希望这个之前就接chu2过多次的聪明孩zi能提供些有价值的线索。
“你报绑架案那天，有见过其它可疑人员吗？”梁dao英给她的问题比给其她人的更jing1确。
姚阔摇tou，“如果我记得，当初zuo笔录就会说了。”
“你再仔细想想，那段时间校nei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当时，是国庆刚收假吗，那时是学期中……”姚阔摸着xia嘴唇思索，“那天是不是校医第一次来学校？她来我班讲课了，所以有印象。”
“校医？你是说朱邪吗？”
姚阔脸上浮现自责的表qing，似乎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