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和面人,是唯二两个,不惜用一生、用死亡与男社会划清界限的人。
吃完早饭,他终于厘清一条思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这种绝望和她发现姜思焰被男人牵走时的绝望如一辙——
在哪里落败,就想在哪里取胜,她不过是在遵从原始的逻辑寻找路。
企图从里惩罚男人,和那些试图在亲密关系中凌女人的男人,似乎并无区别。
她曾经有过一个充满挑战的梦想,如今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把它替换成了平淡的退休愿望。
学校,是她们重逢的地方,也变成了她落网的地方。
在这个现实世界中,在她肉生长的三十五年,见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会在女人和男人中选择与后者结盟。
全校放假,三倍警力,抓捕、收队、审讯的时间都对得上,她不必再抱任何希望了。
绝望使人堕落,使人放纵,她开始接此前从未碰过的男人……
电梯,是她留密信的地,也成为了她作案的地。
朱邪平静地打开手机,难得学着姜思焰的样,刷起了早间新闻。
他也许可以和那个姓钟的学妹成为难兄难弟,一起对付方君。
又是一群无聊的男人在炫耀靠爹的成功,夹杂着几条会让白幽发病的害女新闻。
是因为对整个世界失望,甚至绝望。
在里败给选择男人的女人,也就败给了男人。
在她们上,她才第一次看见自己获胜的可能。
两人的影在记忆中渐渐重合,贺炎炎却一掌拍开门来,疾呼:“朱姨,学妹和方老师打起来了!你快来!”
嗯,一切都对上了。
邪方君钟娥姁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脑中一团浆糊。
想到这里,朱邪终于意识到,在平静的表象,自己心的仇恨早已死灰复燃,正待翻起惊涛巨浪。
她不是主动更换梦想的。
她分明已经成功,可似乎还是没能战胜男人。
可如今,她失去她们了。
一个女人,无论立丰功伟绩,还是犯滔天大罪,都会被掩盖得悄无声息,不让她在历史留任何可供后继者模仿的痕迹。
朱邪又给杨逸群去了两个电话,她的手机仍在关机状态,不得已给通过她认识的辅警拨电话询问况,对方只说杨警官在行重要审讯,手机不能带审讯室,锁在柜里。
无论哪一个,都没能留住。
当然不会存在。
至于小面被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