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说：“我有分寸，您放心吧。”

        她没有立即答应，若有所思，“你是我侄孙女，我能帮则帮。但知涵啊，你也想清楚，你跟小澄到底要走到哪一步。”

        晏澄班回家，在楼陪阮老太太棋，听说阮知涵来过，心神恍惚，没留意半句，误以为她已经走了。

        来都来了，阮老太太寻思着今晚晏澄会回来吃饭，索叫阮知涵一块。阮知涵起初不大愿意，她扭扭，比嘴诚实，还是留了。

        阮老太太继续加码，“这孩有你的血脉，有小澄的血脉，但它跟你跟我姓阮，你去，想想合不合算。”

        她发话了，晏澄顺坡驴，上楼去。

        阮知涵心深将姑婆视作榜样，自然懂她的意思。可她怕疼，怕周媛不同意，便很犹豫，没接话。

        “问题是什么？”

        阮老太太一愣，她这么多年解决过的疑难问题数不胜数，唯独阮知涵提的有难住她了。她说：“前两个还像话。”

        阮老太太听她像蜜蜂一样在耳旁嗡嗡嗡，手臂还差被她摇波浪，不禁开始晕。她叫停，“你还有什么诉求？”

        这话她不好意思对外讲，但她姑婆年轻时风过，比较开明，她相信对她说没问题。

        他棋差一招，一步输，步步皆输。

        阮老太太闻言瞥她，促狭地笑，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

        “哎呀，不像话也是这样，”阮知涵抓住姑婆的手臂，“我烦死了，他有时好鲁，我说他他不听。”

        “还有一，”阮知涵停手上的动作，“我们两现在是半分手状态，姑婆你要看住他不许他乱来。”

        午后困顿，她甚至去晏澄的卧室睡了一觉。

        阮老太太实话实说，“我一生没有生育，心思全放在事业上，才有现在晏家的家业。小澄不是我亲生的，这是个缺憾，我想弥补这个缺憾。你是个聪明孩，你应该懂得。”

        阮知涵迂回地答：“我再问问我妈。”

轻人解决问题，颇为无奈。不过，她也属意阮知涵，要换个跟她没血缘关系的，那她奋斗大半辈的产业算是拿去慈善了。

        阮知涵神一振，连忙说：“我觉得有三个问题。第一，他太我了。第二，他忙起来又把我当空气。第三，我们两私生活有不和谐。”

        她准备逐客令了。

        阮老太太对这两都不那么信任，阮知涵不靠谱，晏澄在中未必靠谱，他上心的程度远比阮知涵深。

        他卧室，在外间并未发现异常，直走到里边，开始见到一双女士丝袜，忽觉不对劲。

        她抚了抚镜，“唔，是我太多了。”

        “，”晏澄镇定地重新布局，“您什么时候有解答问题的癖好了？”

        阮知涵隐约明白她想说什么，小鸡啄米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到自己肚上，“您真的很希望我生个宝宝吗？”

        只是他不想谈，那谈也没有效果。她放棋，“先去休息，晚来吃饭。”

        心动是有的，还不敢行动。

        阮老太太笑得意味深长，“知涵跟我抱怨你对她得太严，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