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啸抿了抿嘴,“我妈给我留的钱足够我念完中了,平时住在学校,放假的时候回家凑合凑合我也不怕,主要是我舅舅可能看中我家房了。”
“这不应该给我保吧?你也不怕我拿去坏事?”
她看起来相当吃痛,一直在着刚才被他抓住的那个手腕,延啸慌忙的将书包脱来,在最外层找到一包撒隆巴斯,“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大概被延啸拽着爬着走了两层楼,申禾实在的厉害,在某个多功能教室门她甩开了对方的手。
“延啸,你想和我说的事是什么呢?”
直到某天他不小心撞见申禾和她中时期最后一位男嘉宾在小区里偷偷接吻,他才意识到那不是友,而申禾是个大人了。
“好。”
“先说好,我就帮你保到你成年啊!”
不过,如果玛雅人的预言在那天真的实现了,他们俩能在一起等待末日降临,这也许是人类文明落日中毫无遗憾的一种完结局。
申禾被他逗笑了,将手腕伸到延啸面前,“给贴上吧。”
申禾明白了,这不就是吃绝吗?
延啸收拾好一切背起书包,“我有话和你说。”
申禾已经起了杀心,都想好该找老申哪个老同志靠山了,却被前意外现的红本本打破脑幻想。
一不留神,他已经握住了申禾的手腕,将她拉了教室,一路往无人之急走。
贴完膏药后延啸收回了手。
“回。”
接到准许的指令后,延啸轻轻撕一片膏药贴在了申禾的手腕关节。
“这都能看中?认真的?”
申禾接过钥匙的瞬间心脏像电一般疼。
他当然知申禾那阵谈了好几个男朋友,还几乎是无衔接的季抛型。
“那天警察让我把家里重要的东西带走,我就拿来了,放书包里不安全,你帮我保吧。”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延啸心烦意乱。
“诶?说什么?该不会是表白吧?那不合适!”
“怎么回事?”
“不怕,除你以外没有人值得相信了。”
“行,那你千万别乱跑,那天是世界末日,给我在家好好待着听见没?”
理由荒唐的有搞笑,延啸原本凝重的神瞬间破功,没忍住笑声来。
申禾一脸嬉笑脸的说着胡话,边说,两只手还交叉捂在了。
“嗯,我给你一把钥匙,他们没给我妈准备墓园,所以骨灰什么的都还放在家里,你可以去看看她……”
都是一群害死钟老师的坏人。
“他妈的,欺负小孩么这不是!你放心,有人脉,他们要是敢惦记就都别想过好日!”
再往后,申禾早恋的事被父母抓包,直接引发家庭大战,她好像也为了准备艺考彻底收心了,至此之后他再也没见过申禾边有什么可疑的男人现。
拆开撒隆巴斯的包装后,延啸准备直接给申禾贴上,转念一想又怕自己让申禾觉得唐突,于是整个人踌躇不已,就这么傻愣愣的举着膏药不知所措。
只是当时还是小学生的他非常单纯的相信了申禾的鬼话,以为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被青少年嘲笑的申禾举起贴着膏药的那只手,一巴掌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没跟你开玩笑,在家等我。”
凶宅能卖几个钱?这钱也要图,那一家果然像老申说的那样。
“这是?”
视掉了这个话题。
“你这周五回家吗?”申禾问延啸。
“我外婆和我舅舅都不想抚养我。”
她的手腕细到自己一只手握住还有余,延啸为自己的鲁莽到懊恼,拇指指腹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膏药的位置来回摩了几,希望她的手腕不会再疼了。
延啸举着一本房产证伸到了自己面前。
“嗯……说是我外婆也有继承房的份,我又是未成年不了主,他们就想把房理了然后给我哥添彩礼钱……”
申禾很意外他会说这种话,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踏实,这种信任对她来说还是有些沉重的。
“舅舅家的儿快要结婚了,所以我不方便住到他家去,外婆已经八十多了……”
“那你怎么办?”
延啸憋笑,乖乖的答应了申禾的要求。
申禾还没反应过来,手掌就被延啸抬了起来放上了一本房产证。
当然,她上大学以后有没有,延啸就不知了。
“卧槽,你这死小孩是不知自己力气有多大是吧?”
联想到刚才班主任说的事,申禾觉得这个小孩可能真的有什么不愿意向别人坦白的心事。
但延啸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小孩,只好答应。
前的少年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向她歉着,申禾是可以受到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人生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