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逸夫楼219是个藏在楼dao角落阴暗chu1的办公室。
低楼层,犄角chu1,窗外就是从建校起就有的几株苍松,好巧不巧把光线堵得死死的。明明是个南向的办公室,却常年晒不到阳光。可能当初只是把219作为杂wu间设计的,房nei距离只窄窄一溜,也就勉qiang放得xia一张办公桌再容一个人jinchu的宽度。
因此,在张颂文和祖峰――两个兜比脸gan1净的北电助教,成立了什么劳什zi“表演研究所”,扯上桌zi凳zi搬jin这个办公室前,219这间空屋还真没什么人靠近过。
只是嘛……
以前门可罗雀的219,自打挂上了那块窄窄的“表演研究所”铭牌后,不知怎的,倒开始惹人关注了。
老教授的办公室通常在3楼,每每xia班走过楼梯kou,余光扫到走廊尽tou时,总能看到不少年轻学生在219门前排队,一个个表qing殷切,似乎都在等待一个能和老师jin行1对1表演研究的机会。
“也是稀奇,怎么不见这帮娃娃这么主动来我们办公室请教?”三两成行的教授们通常还会就着这个现象浅聊几句,只是也并无什么人真的在意。
至于校办?校办的行政本意是不希望有太多学生没事儿就去办公楼聚集的。
但不少专业课老师反映,说有些苗zi,经过张颂文和祖峰这两个助教在219的一对一指导后,无论是表演还是台词都有了不小的jin步――就像块木tou突然开窍了,课堂作业都灵光了不少。因此,校办就也对219这种总有学生门前排队,时常夜深也不关灯的状态睁只yan闭只yan了。
总之,号称全是人jing1的校办到最后也没发现,排在219门前的――都是男同学。
今天难得没什么人在219门前排队。毕竟是星期五xia午,憋了一个星期的学生早就打好了主意,等等xia课该回家的回家,该chu去玩的chu去玩,该打工的去打工,倒是给教工们留了个清净。
张颂文提着刚去reshui房灌满了的nuanshui瓶,吱扭一声打开了219的门。
常年拉着的厚重枣红窗帘,办公桌上一豆台灯也暗沉得狠。
蜷缩着shenzi,一只手捂住肚zi,另一只手枕在自己额touxia,只敢蹭着凳zi边坐着的祖峰听到开门声,有气无力的抬起惨白的脸,看了一yanjin门来的是张颂文,就又把脸埋了回去。
张颂文也对这qing况见怪不怪,先是把门反锁好,接着扭开祖峰桌角的保温杯,倒chu一杯腾腾冒re气的shui。然后又转回门kou的洗手架,把mao巾往还装着清shui的洗手盆里一丢,又吨吨吨倒了些reshui。
趁着re气扭gan1了mao巾拿在手里,张颂文神se淡然的,一手捞起还兀自睡着tou冒冷汗的祖老大。
他坐到他的椅zi上,又让他靠jin了自己的怀里,拿着remao巾的手也没消停,拨开了衬衣xia摆,把一gure气紧紧贴上了羸弱男人的小腹。
“又zuo狠了?”语气平常得像是说,今天天气不太好。
“嗯……”被搂住腰了的男人不qing不愿的回了个音。
“又让哪个混dancha这么深的――你没让他neishe1吧?”张颂文像是突然想起来,原本平展的眉mao也立时拧得竖了起来。
“……没,没让she1jin来……就是ding得太深了,”祖峰不太敢看向自己的同事、学弟……或者也可以算得上是……闺蜜?
“就是……深到二dao门了,所以才,所以才……痛得厉害……”
怀里的人因为太过害羞,声音越来越小,脸倒是越来越红。即便在校园里zuo着dingxia贱的勾当,却总是louchu不合时宜的青涩羞怯,也真是难怪他一个奔三张的爷们还能把这帮臭小zi们迷得在床上就发qing期的野狗,gen本停不xia来。
看着怀里的人面se似乎好了一些,张颂文又把已经晾了一会儿的保温杯拿过来saijin祖峰手里。
“喝dianreshui,估计是太激烈,带jin去空气了,等等排chu来就好了。”
明明是比颂文大2岁的学长,却总要学弟照顾自己。
祖峰带着歉意的目光,斜斜掠过学弟的yan角。
都是选择逃开某种既定生活,选择在北京这座尘土飞扬的城市里讨一个可能的活法的南方娃。有什么可dao歉的呢?
张颂文以沉默的目光,注视着像条猫似的,正一kou一koutian舐保温杯里reshui的学长。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了的祖峰嗫嚅着开kou:“谢……”
谢字没说完。
“甭说那些没用的,等你抱稳了贾小同大tui,发达之后记着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