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你问啥，闲的。”他嘟囔着，拢了拢衣领，把手揣袋。我又问他你为什么掀别人桌：“他们先惹你了？”

        老郑放狠话时都得抬着看我，我低看他，那两条圆圆的上目线确实标致，双更好看，偏偏人这么凶，还是个男人。我说老郑你打人好没力，指了指自己的脸叫他次记得往这儿揍，转就准备撤了，结果他还真来，抓着我衣服给了我侧脸一。

        他吗的，一拳给我脸都打红了，但其实没什么劲，还是不疼，估计他也没想真打我吧。“我说真的，不拿了，就说对不起。”老郑看我一：“……那你帮我个关注。”

        还客气，午明明还捶我好几。老郑过了会儿就播了，我在傍晚接到他的电话：“是我……你到午见面的路等我。”

        “对对对，我不懂，说说打麻将那几个人怎么你了？”老郑说你没资格问我，你有本事问他们去：“你不是他们搬的救兵么？你问去！少来烦我。”

        两个人走路上也没什么话，我随问他：“你直播都播什么？”老郑回我：“随便播着玩儿的，日常生活，”他扭看我，“你没看？”

        我嘁了一声：“忙着呢，哪有时间看？”

        我傻了，心想他吗的，我午都关注过你了，现在怎么拿来啊。憋了半天说我没拿手机，回家给你，转就走了。楼时打开他直播的件，老郑的主页上显示：当前直播已结束，面还有一行小字：击此预定场直播，我毫不犹豫上了。

        我站在门没动，老郑过来推了我两，一拳打到我肩膀上：“有病啊你，不拿就。”我改：“我替他们跟你歉总行吧。”老郑又开始骂我，说我狗拿耗多闲事，又说我神经病，最后看我还不动，掏手机说：“你问我播啥？我直播打人的你信不？再不上揍你。”

        天黑得早，门还飘了儿雪花，我一边走一边想还去嘛？总不可能真搬人家桌。到了地方老郑劈盖脸一句：“冷死了，你咋这么慢？”我回他：“你说的，因为冷死了。”

        原来老郑播的是这种。我一时沉默，想他掀桌估计也有原因，但我懒得给我叔打电话，本来也不想跟他联系。弹幕上都是叫好的，礼也有很多，我盯着首充优惠的图标看了半天，充了30块送了老郑一个礼花，顺便了关注。红和蓝的礼花图案在手机屏上炸开，老郑抿了抿嘴：“谢谢…嗯……510510…0076的礼花。”

        我清了清嗓：“不搬了，其实你砸的不是我桌。”老郑睛一瞪老大，又要生气了，我继续说怎么你又要打人？个啥你都要动手。老郑说你懂个屁。

        老郑再看弹幕时脸上一僵，我在屏幕后偷笑，心想我看你怎么回。他有些尴尬，顿了顿说：“不是割的，一直这样……你……别捣乱。”

懒得改，还是用5105100076。登完后我发了条：主播睛好看，双哪割的？

        老郑跑到一个垃圾堆旁边，把手机卸来拍前面，一个自行车慢悠悠从前面过去，老郑直接冒来一脚把那人踢了垃圾堆。车翻了，那人陷一堆垃圾袋里起都起不来，老郑摸就跑，了半天才停，站定之后把手机装回去：“行了，上次就是他……他乱收卫生费，收了还…还不收拾的。”

        我浑一震，觉已经被他看穿了，老郑直视着镜，好像就站在我面前。他吗的，这觉真奇怪，我啪一了右上角的叉退了去，了两烟，在阳台转悠半天，还是没忍住再回去。这回一去就是老郑跑步的样，镜晃得要命，他一边跑一边说：“人来了人来了。”

        老郑一直没理我，走到他家楼都不吭声，二楼，右转，西，他拿钥匙开门：“你问那么多，你是警察？警察都不了，你问啥。”屋里收拾得净，家很简单，气还行。老郑看着我指了指沙发前面的茶几：“就那个，你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