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忙辩解：“不不，老板你那么成功怎么会失败？是我太失败了啊，我……”

        “这是我老爹的收藏。他是个很老派的男人，喜这种老式的烟枪。”

        “你第一次把刀挥向女人，是什么时候？”

        “啊，是啊，这只烟斗看上去很霸气。”

        他抬，因了昨夜那场漫长的事，底微有些倦：“这件事的尾巴，还由你来理。这边山路到了傍晚就会很难分辨方向，你早些山。”

        乌鸦郑重：“老板的就是我的。”

        星野原说着站起，走到一旁的收藏架上取一只烟斗，烟杆是华丽的紫桐木，雕刻着细密的花纹，细看才会发现，那花纹是樱花掩映的女人胴。

        星野原微微一笑：“用不着这么拘束，跟了我这么久的人还这样唯唯诺诺，是我老板的失败。”

        星野原瞟了一，“嗯。”

        星野原取照片看了看，燃亮一引火柴，烧掉了照片上的女人，只留那个模糊不清的小女孩。

        星野原一笑，“老师的剑，我心里其实也并不认可。世界上都有太多条条框框，能真正让所有人都遵从的又有多少呢？所以，乌鸦，你也用不着自责懊悔，每个人只要求他自己的就好。”

        “是。”乌鸦应。

        乌鸦一愣，结巴起来：“我……我当时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半晌，见对面的男人不回应，他正了正神，严肃地说：“不过，只要是老板的命令，不对方是女人还是是石，我都会挥刀的。”

        “人的改变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慢慢把它好。玩规则也好，背弃世界也罢，总之，这就是我们男人的宿命，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回的路。”

        “我么？”星野原吐一薄烟，垂来，“其实我大学的时候生活是纯西式的，每天玩世不恭，来去，是个很散漫空虚的人。说起来很有趣，我读哲学，像个哲人一样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和世界的关系，想着自己也许会就这样自我放逐去。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回家理事业。”

        “啊？”

        他从矮几边拾起一只烟斗，递给乌鸦，“想试试？你一直在瞟它。”

        乌鸦崇拜极文化，平时把真男人宣言挂在嘴边，听到这一番话不禁血沸腾，他躬匍匐在地：“是，老板的就是我的，乌鸦会誓死跟随老板。”

        乌鸦明白男人时间宝贵，当然带了正经事来。他从袋里小心翼翼地取一封信封，双手递过去。

        星野原打断了他：“我七岁的时候学剑，我的剑老师说，向手无寸铁的女人挥刀的人，心底一定藏着怯懦。你怎么看？”

        “是啊，我把手在袋里，手抓着折刀，如果有敌人，我会等他走近了，再刀，一击致命。”

        星野原忽然问：“你杀过女人吗？”

        他站住看了一会儿，见星野原走了来，开问：“老板，这个漂亮女孩是这里的佣人吗？”

        真岛琴看到男人们，忙把埋去，白皙的后颈在衣领若隐若现。“家主大人好，乌鸦先生好。”

        他燃亮引火棒，燃烟丝，了一，吐一烟来。

        “我么？”星野原自嘲地笑了笑，“我的是什么呢？”

        “这个是照片，我拿过来了。”他并不说是那女人的照片，也不说小暮的名字。毕竟跟着老板那么久，心里还是明白的。他只需要办事就好，不需要多嘴。多嘴的人总是死得很惨。当然，话痨不算多嘴，话痨只是天使然啊。

刀？”

        “这么说来，我也是以为自己会永远是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啊，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当律师。”

        他刚退和室，一就看到了那个叫真岛琴的女孩。女孩正跪在走廊上洗廊，衣袖绑起，线条优的小臂，她的肤白得近乎透明。

        “找我还有什么事？”星野原打断他。

        乌鸦学着他的样手持着烟杆，了一，对于习惯了香烟的他来说，味微微地有呛。他咳了一声，望着动作优雅的男人慨：“老板你也很老派啊，烟斗的样像是那个战国贵公。”

        乌鸦抓了抓发，懊丧地说：“就是那个女人，我其实也很可怜那女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