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明瞪了他一，不耐：“又不是叫你自己喝，随便得了！”

程岩笑了笑，“陆老爷过谦了，本官有一事想请陆老爷帮忙。”

不过片刻，程岩便从陆少爷手中接到了一杯汤清亮的茶，他见中漂浮的不再是鲜叶，而是加工过的茶叶，香气也比由鲜叶冲泡来的更为厚。

程岩也不陆秀明愿不愿意听，兀自：“其一，依本官所见，你所培植的绿白茶树并非完全成功，事实上，院中这几株比起普罗山上自然生长的茶树既矮且疏，而你尽力仿照普罗山中的环境，可见绿白茶树只有养于普罗山中，才是最适宜的。”

庄思宜却：“暂时行了，但你若还想负气一个人走，我可什么都得来的。”

程岩似笑非笑地睨他一，便走到几株绿白茶树旁细细观察，发现陆府中的茶树比之普罗山上的似乎矮小一些，枝叶也不够繁盛，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可他仍不动声：“陆老爷的本事本官算是见识了，本官听说此茶不易制成茶叶，不知陆老爷是否还能给本官惊喜？”

“不经允许？”陆秀明显然被刺激到了，不不顾地打断程岩，“茶树长在山上，并非哪一村哪一人所有，是长寿村村民蛮横不讲理，妄图将茶树占为己有，我为何要经过他们允许？”

共饮什么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微苦，却不再像用鲜叶直接冲泡那般难以咽，而过时的鲜甘醇却更为明显，程岩回味片刻，忍不住又尝了一，才将茶盏递给庄思宜。

程岩这真的被气笑了，“庄思宜，我怎么不知你这么无赖？”

陆秀明一噎，把即将的后续嘲讽都憋回了肚里。

陆秀明张就想反驳，程岩却不给他机会，“其二，你多年来也就培植这几株，显然仅靠你一人是种不几棵树的，自然也就制不多少茶叶；其三，你用来培植茶苗的绿白茶树，原本就是不经长寿村村民的允许擅自挖来的――”

程岩一窒，又实在说不过对方，无奈：“走吧走吧，快别在这里让人看戏了。”

陆秀明刚要松气，又听程岩：“但本官仍想试着说服你。”

庄思宜终于松开了手，浑不在意：“现在知也不迟。”

他不想和庄思宜当街拉扯，勉扯个笑来，咬牙：“行了吗？”

陆秀明中闪过一抹得意，“对那些蠢货而言当然很难，但天底就没有我陆秀明制不的茶叶。”他转对跟来的陆少爷：“去冲一杯来。”

庄思宜终于顺了意，两人并肩同行。

庄思宜：“那你笑一个。”

陆少爷心惊胆战地看了程岩

陆秀明却：“指教不敢当，草民就怕说了，大人也听不懂啊。”

他心中一定，抬看向庄思宜，见对方微微，程岩便端起茶盏，浅尝一。

陆少爷迟疑：“可那二十八冲泡之法我还没学会……”

程岩并未立刻饮茶，而是多等了一会儿，便见茶叶渐渐染绿，茶也镀上碧。

本官自然不会相，否则对你不公。”

程岩：“……”

而此茶同样让庄思宜惊艳，一直偷偷观察着二人的陆秀明心中自得，故意：“犬手艺鄙，想必不得大人的了。”

庄思宜一皱眉，正要呵斥，却听程岩：“哦，那别说了。”

程岩也不恼，反而笑：“请陆老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