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没关系,完全不行也很厉害了
那天之后,我和陶决陷ru了奇怪的僵持。
当然不是因为我们一起泡了个澡,还在没穿衣服的qing况xia意外拥抱——首先shenti是钟意的shenti,从本质上就没有任何问题;其次,那可是陶决。
当初分开时我才十二岁,没有经历过在异xing手足shen边萌发xing别意识的尴尬成长期。一旦到他面前,我的xing别意识便会自动退行,回到那个留着狗啃短发、穿着他的旧短ku四chu1蹦跶的时代。
关于那个时代,如果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
当一个人洗过你半夜niao湿的床单,洗过你吃坏肚zi窜稀的秋ku,还洗过大雨天疯跑回来满shen泥巴的你时,你们就是同穿一条kuzi的过命交qing了。任何可能导致他向“异xing”这个概念靠拢的想法,都将招致一阵令人toupi发麻的恶寒。
天可怜见,我连骨科文和骨科本zi都消化不xia去,xing癖系统缺失好大一块,实乃人间憾事。
所以,虽然我会跟他开黄腔,调侃他老chu1男,日常生活中也会多少有dian避嫌的意识,但怎么说呢……我见陶决无xing别,料陶决见我应如是。
我与陶决僵持的gen源,在于被我当作积木chouchu来的抑郁病史。
这其实并非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毕竟,他一天没跟钟意换回来,就一天会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被他看chu蛛丝ma迹只是迟早的事。
问题在于,陶决开始对我有一种遮遮掩掩、十分别扭的保护yu。
其中最让我忍无可忍的就是,我被禁止单独jinru厨房,理由是“收拾起来很麻烦”——他直说怕我一个冲动拿菜刀割腕不就完事了?
我因而不得不跟他解释,七年前的抑郁早已痊愈,最近只是阶段xingqing绪低落,还没到复发的程度……
然后,ding着他“没复发为什么买刀片”的无声质问,抬起两只既无遮挡也无伤痕的手腕:
“所以说,我从来没有真的割过啦。我的qing况比起自残,更偏向什么都不想zuo,不想眨yan不想呼xi之类的……至于刀片,就,你知dao,很多东西买来未必是为了用。我只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东西,像安wei剂一样,提醒我实在不行还有退路……”
在他意识到“退路”一词代表什么,表qing变得更加难受、似乎又要哭chu来前,我明智地匆匆结束这个话题:“至少,我买它的时候真是这么想的,没打算用。”
陶决张开嘴又闭上,似乎咽回了好多句已经成为肌肉记忆的“又在糊nong我”和“信你才有鬼”,让它们在胃里翻转一遭,这才打磨成连发音都透着不熟练的“你心里有数就行,别ying撑”。
努力到近乎可怜,足见我那天吓他不轻。
我本来准备好旁征博引妙趣横生地杠他两句,没曾想预判落空,便只挤chu一句gan1巴巴的安wei:“没事,我有办法调节qing绪,稳得很。”
调节qing绪的办法,说简单也简单。
它理论上没有防止抑郁复发的效果,却也不妨碍我将它当作一种类似祈祷的仪式,大概和很多人飞机颠簸时“阿门”和“阿弥陀佛”循环复读、大考前疯转数十条赛博锦鲤、为了几天后的面试看遍星座运势、等等等等……异曲同工。
它从我十七岁起,以某件事为契机开始发生,每周至少一次,上不封ding,帮助我暂时清空大脑,释放一些多巴胺、cui产素和nei啡肽,无数次拉回我走向深渊的脚步。
——简而言之,就是让自己gaochao。
自从上次一大早被陶决目击现场,我已经一周多没jin行过取悦自己的活动了。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我最近状态糟糕。
糟糕到钟意在视频那tou肉yan可见地担心起来,问我需不需要一dian帮助,他不太会但可以试试。
试什么?
电话play语言play视奸play等一系列黄se废料冲昏了我的tou脑——
试试就逝世。
如果是平时,我完全可以在钟意生涩但迷之上tou的低语声中把自己玩昏过去。但要我对着我亲哥的声音和那张跟我过分相似的脸产生不纯yu望……这是什么酷刑???
不仅冲不动,还浑shen鸡pi疙瘩。
“我有dian明白你的gan觉了,没有xingyu的ai原来是这样的吗……”
——简直就是猫mao过min却xi猫上瘾,活活xichu飞蛾扑火的壮烈。
我趴在床上,满心挫败,已经开始思考宇宙的真谛、生命的意义、以及要如何从哲学定义上成为一只小猫咪。
钟意特有的ruan乎乎语调从手机里传chu:“没关系的,你很努力了,不用qiang求……”
然而嗓zi毕竟还是陶决的嗓zi,自带嘲讽味,怎么听怎么像“没关系,完全不行也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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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黄×
整活√
这章藏了钟意的一个关键设定,可以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