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帆风顺的境况仅仅持续了一天。

“那你可就误会大奸大恶之徒了，”晏衡冷笑，“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若非如此，焉能大？”

第一天是品考，最是无聊，居然给这群外门弟们题让写文章，这些人中大有目不识丁的人在，一听说考题目脆自行山离去了。

“放榜”时晏衡那篇文章居然被批阅的师兄拿来给大家当样文念，师兄激动地说：“我从未见过如此雪胎梅骨之人，方师弟真是兰心蕙质，风亮节，大家今后要多同方师弟这样的人结交啊！”

想到这里晏衡顿时觉着自己方才和小谢提那人，是不是有伤着他自尊呢？再仔细一看小谢，好像状态真的比平常低迷一些？是他思虑不周，果然以后还是别提的好。

小谢定定看了晏衡半晌，淡淡一笑：“说的也是。还是表哥明。”

小谢扒拉着笔写了丑而认真、认真而丑地写了大半面最后也交了卷。

别人夸是夸，小谢夸明显就是调侃了，晏衡撇了撇嘴：“……重复圣人说烂了的东西罢了，你就别笑我了我谢你啊。”

第二天是武力考。说以晏衡的武力值当然不愁不达标，只是考时众目睽睽，而且有那么多上剑

晏衡于此没什么太大觉，又非科举，题目的简单，大约只是想看看众人的文化平，剔除一些不太正的人。

“行行行。”晏衡，“那你这字是跟谁学的？”

晏衡随便写了些套话官话就交了卷，转看小谢，发现这家伙的字歪七扭八，丑得惨不忍睹，再仔细一看，发觉他用的是左手。这就怪了，小谢明明不是左撇。

晏衡便问了来，小谢：“写字是这个习惯，不行？”

小谢：“小时候我娘教的。”

晏衡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早猜到小谢和那些生在乱葬岗、贫民窟的民不一样，或者说，他其实早已经不把小谢当民看了。

大家传阅了一晏衡的答卷，也纷纷对他字里行间表的风骨赞叹有佳。委实戏谑，若是让这些人知他们赞叹的这个人，其实是苍崖山最不齿的十二楼大，是他们中骂的卑鄙歹毒之辈，不知他们作何想。

聊那个人真是太理解了。

小谢看了他那篇文章，似笑非笑：“看来世人对表哥当真有所误解啊，表哥真是怀天，心念苍生，好一派名士之风呢。”

“我不是笑你啊。”小谢，“大奸大恶之徒，是万万写不这样的话来的，芳表哥着实让我一改成见了。”

翌日开始正式的考。

晏衡再次那种老父亲慈的表，拍了拍小谢的肩以示安。小谢莫名其妙看了他一。

第一日的考晏衡一战成名，实在也是所料不及。当晚就有许多同期的外门弟前来拜访结交，晏衡和小谢的住在一起，他这般闹非凡，吵得小谢睡不着觉，小谢开始还找别的事，后来天晚了不能睡，他脆盘坐在床上，就用那种幽怨的神直勾勾盯着晏衡，盯得晏衡不好意思，赶紧以不适为由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