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起云回应，杜可继续说：“你说‘可可，等你毕业了，我希望你留在这座城市，找一份轻松离家近的工作，不用赚很多钱，当个英文老师就很好。我们在市中心买一套公寓，最好离商业街近一，方便你去找吃的找玩的，我早上上班的时候顺便送你去上班，班一起回家……周末我们就到去玩儿，去看电影，骑，箭……我们可以养小动，也可以一起养小孩儿……’”

惟将终夜长开，报答平生未展眉。

“起云，”不知过了多久，杜可忽然抬，他用指尖轻轻抚摸江起云的巴，由侧脸一路勾勒到角，再到眉心，他摩挲他微微蹙在一起的眉，哑声，“很辛苦吧？”

杜可闭上睛，靠在江起云的怀抱里，贪恋地呼着他上的气息，他们两个静静依偎，任时间淌过去。

他用心良苦。

杜可，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总是拉着你和我去吃麻辣，对不起啊。”

“我看见有一张手账上面说我们两个捡了一条浪的泰迪犬，我给它取名叫‘巧克力’，那狗呢？”

他激至深。

他略地数了一，十张手账上有七张都有吃麻辣或者类似的重味品，他都替江起云的胃到忿忿不平。

，都是为了给他不一样的每一天，给他最好的每一天。

他在手账上不只一次地写过“今天江先生看上去很累”“起云说他最近工作很忙，经常加班，他休息的时间太少了，我说他怎么有黑圈呢”“今天很奇怪，才一周不见，怎么觉得江先生老了好几岁”……

“那只狗现在养在我现实世界的家里，有人照顾它。”江起云微笑。

“无所谓，我已经锻炼得很能吃辣了，还好你不是喜吃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你喜吃鱼翅的话，那就真不好办了，现在全球禁止捕捞鲨鱼，多少钱也买不到。”江起云也放松来，他把杜可的压在自己，轻柔地抚摸他的发，“没关系的，你想什么，我都乐意奉陪。”

现在他终于知这都是为什么了。

“那个人就是你啊。”江起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

杜可微笑着说：“那个人不是我。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病人，我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我被时间留在原地，但你应该往前走啊，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陪着我永远重复那一天。”

“我不觉得辛苦。”江起云扬起眉，满不在乎地说，“难你觉得我老了？”

“不是，”杜可苦涩地一笑，心疼和酸楚的滋味像野火一样在心底蔓延，江起云可以觉得不辛苦，但他怎么忍心呢，“我还记录过一件事，那次我说要买一个小书架，拉着你去逛家居店，我一边挑东西一边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的家，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你记不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这是你理想中的生活吗？和一个人朝夕相伴，幸福相守一辈？”杜可仰看着江起云，底渐渐浮起一层迷蒙的雾，但他的声音却是异常清晰稳定的。

杜可已经完全平静来，他确实柔，但他从来都不懦弱，事是这样他就要接受，接受之后他就要勇敢去面对。

但说到底，他到底何德何能，得起这样的执着和深？

☆、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