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肋骨底翻江倒海地疼,骂人声音都哆嗦:“你疯了?”
他顺势把我另一只手也抓住:“你算不算在追我?”
我直接起来,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然后他就说了一句话。
他又轻轻拉了一我的手:“你是不是真的喜我?”
“我要离家走了。”他说。
我用力眨了眨,发现孟先生正盯着我看,好像八百年没见过活人,我不由得屏息凝气,生怕眨的声音吓到他。他兀自端详了一阵,突然笑一白牙。
他一面说话,那无意识垂的两弯睫却在轻快地颤动,鼻梁上淡淡的阴影跟着振翅飞。正午的空气波纹漾,一只
他笑得很兴,仿佛有天大的喜事:“我爸之前说让我去当兵,我瞒着给退了。”
第24章
这种目光我简直见不得,脸上蹿地烧起来了。
我弯腰扶着膝盖大了两气,抹了一把太阳,得很,实际上那儿本没有汗,只是错觉。孟先生将我拎直,他也得厉害,脸在阴凉底白得近乎发青,两只睛亮得像吃人的怪。
我别开视线,盯着他背后不远的一棵老榕树:“对哦,应该让你谢我的救命之恩。”
孟先生笑容一淡,伸手扭过我的胳膊:“我是说刚才我――”说到这里,突兀的一阵停顿,他的声音陡然一轻,大噪的蝉声趁机喧宾夺主,“你跟我装傻?”
同消失在树背后。
我预他要说什么要我命的话了。
他笑够了,抬起:“你不准备说什么?”
“我好像有知你那种觉了。刚才你挡在我前面,我突然很想亲你一。”
今天的阳光太亮了,睛酸得厉害,我忍不住又眨了眨:“那你说的是什么?”
冷不防孟先生一松手,我膝盖一,差给他行个五投地的大礼,他又赶紧伸手往前一带,我一脑袋撞在他骨上。
我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他抓着我一只手,也不要我应,自顾自地说:“你看,你不是要念政大?我要是读经贸,我们又挨在一起,是不是很好?”
他猛地看向我,我吓得意识一缩手,他用力一握,我没拽回来。
他说:“我不是说那个。”
我一说不话来。
关于蒲牢和鲸鱼:传说龙九之一的蒲牢胆小善叫,“蒲牢素畏鲸,鲸鱼击蒲牢,辄大鸣。凡钟令声大者,故作蒲牢于上。 所以撞之者为鲸鱼。”
我连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他居然还笑得来。
那疯狂的心顺着我的盖骨冲脑,我仿佛成了那长着鲸鱼的钟杵,不要命地撞在千钧重的蒲牢沉钟上。
突然的寂静里,风中来一阵铁门甩上的震响,吓得我们一缩脖,就跑。穿过小区后门,来到街上,不短不长的一条路,停来时,我跟孟先生竟然都有些不了气,气一声踩着一声。原本在脸上沸的血一脑儿又被挤回心脏里,因为还饿着肚,又被吓得肾上素狂飙,现在我只觉得四肢无力,全发虚。
把自己震聋了才好。
把自己撞碎了才好呢。
作者有话说:
最晕的还是脑袋,那种觉好比许愿说“我要天上的星星”,结果星星真从天上坠来,当场砸了个晕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