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黄佩华低想了一，说：“我回长沙，是因为总公司要在这边开分公司，要买一个厂，现在正在洽谈中。买了之後，厂生产和销售正常了，分公司和工厂就会合并，也许我就会回上海去了。”

“这是什麽意思啊？”齐鸣还没有发问，正在暗的齐翔宇就开始著急了：“华华以後不带我了吗？”

黄佩华很果断地让翔宇把英语丢开。两样混在一起，会把人给搞蠢的，同时也跟齐鸣把这话给说清楚。小孩学英语，没有那个语言环境的话，付的多，收获的少，反而会让孩把兴趣都没的。简单的课文可以让孩背来，至於单词拼写什麽的，不，等到四年级再补也不迟。

11.

“我的意思是，如果英语不及格，你们不要打骂翔宇。我跟翔宇都保证，四年级一定把英语补上来……如果我还在这里的话。”

车震（11）

黄佩华指导齐翔宇写作文。这一天玩得很开心，开心之後，就得完成本职工作。读书，作业。这一回翔宇很受教，许多不会写的字用拼音来替代。问题是他拼音也不怎麽好，加上三年纪开始学英语，那些个字母该读什麽，把翔宇彻底闹糊涂了。

“长沙人也欺负外地人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欺负外地人。只要够，在什麽地方都一样吧，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是不是？”黄佩华指挥著翔宇收拾书包，见那孩不停地挖著耳朵，便问：“怎麽，耳朵不舒服？”

“嗯。华华的话让我的耳朵不舒服，又又疼。”翔宇噘著嘴把好像要哭。“我好听话的，华华不要走。”

黄佩华斜看了一齐鸣。那家夥闷闷的，但是又不像是很难过。再次叹息。这话说太早了。齐鸣，远远不到离不开他的地步吧。只是，不是都说失去才会珍惜吗？那也得先得到是不？本没到那份，说要走，人家也不

看著齐鸣脸沈沈的，没有声，黄佩华心里叹了一，继续说：“我在上海读的大学，又工作了四年，工作条件和机会都很多，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想家了。这边得好，不回去也是可以的，如果没有什麽太惦记太牵挂的，还是回去比较……有前途。之後，也许会在上海买房，把我爸妈都接过去。”

“不要……”翔宇爬到黄佩华的上：“华华不要走，华华就在这边。”

“没问题。你看著办好了。”齐鸣说话很脆。

淡淡地问。齐鸣视线一扫河滩，发现好些个小孩和大人都在这儿各自开辟了战场，翔宇和老板儿也跑到他们中间吵去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跟老板说让他把遥控车拿回去充电，待会儿再继续大战。老板笑著摇摇，说第一次充电一定要充足，最起码要十几个小时吧，今天，怕麽是玩不成了。齐老板有意的话，放我这儿也行，以後周末要带儿来玩，我们再组队再战。

齐鸣靠在床，有闷闷不乐：“他们过去，又没有熟人，东西也吃不惯……再说了，上海有什麽好？不是说都欺负外地人吗？而且排外很厉害啊。”

齐鸣哈哈大笑，连说要得要得，一次一定要把你们打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