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红是倪梦提前请来给程乾睿化妆的，据说往日里都是跟剧组，非前几位不伺候，单档期就排了很久。倒不是程总形象磕碜或其他哪儿不合适，而是场本来就有明星艺人，混在这些底好有团队的人中间得特别注意形象。她七半等在编辑，收拾完了程乾睿，听说后还跟着个年纪轻轻的男助理，便和倪梦商量着一起了。

两人示了邀请函，顺着贵宾通去，一展厅就看到摄影区长枪短炮，无数明星艺人找地儿拍单张或合影。和先前米皓见文鹭、吴酩的况一样，现场看明星和在荧幕视频、报刊杂志上看明星完全不同，闪光灯亮着、摄影机拍着，所有男男女女都或多或少在上些FRAO的容，毫无瑕疵的脸笑得矜持又完。

“看秀途中小P遇到了一FRAO定制长裙的@苏满love，她对风尚展有什么想说的呢，快来一起听听吧！”

程乾睿很快笑与一名中年男攀谈起来，米皓立刻想起这人是巴腕表的中国区总经理，先前与他程哥谈过合作事宜。很快又有三人上前打招呼，其中两个米皓认识，同样是先前与程乾睿有过交集的广告商或品牌公关，令一人则似乎是他在天辉时期的其他商务伙伴。

米皓发现自己的想法变了。之前沈珍送来邀请函的时，他还觉得参加展览就是看明星、看展品、在晚宴上吃吃玩玩的“好事”。而如今他鲜明受到的，却是场中每个人都在拼命争取展会营造的人脉“机会”。

虽说活动名目是展会，可参与其中的人永远不会把它只当成一个展会。

程乾睿、倪梦和，包括他自己，都是。

很快两人到了左岸湖庭当代艺术馆，门前黑压压一片名车、豪车、保姆车堵路，好在官方后勤准备得充分，疏导几条路线让走，米皓没多久就找到个停车位。

“@FRAO活动现场星光熠熠，著名演员@叶真、@顾蔷Chiuri，青年演员@方右、@永平盛装席。编辑@珠玉days、摄影@Timmy钟离。”

九十分，米皓终于被工细作的红允许通行，顺带还被她了一副平光镜。倪梦和沈珍已经发了，程乾睿在车库等他，米皓直奔车开了就走。路上跑十分钟，忽然想起来先前的事，便问：“诶？程哥，之前沈是不是说主编和你一起走来着？”

“@Staroy星语的三位成员正在@FRAO季风尚展会现场，时尚型格加张扬魅力，小p已经要被迷倒了，女友粉们看到了吗？”

米皓，咧嘴笑：“诶嘿嘿，这样最好啦，我还怕倪主编坐后面呢。”

这就稍稍拖延了会。

程乾睿闻言笑：“之后没提了。咱们先走，她有其他安排再说。”

不远，倪梦一袭蓝底印花长裙，笑容得地应对着旁五六个知名或不知名的经纪人。他们努力谈论着、这次的展会和设计师，时刻准备将自己带的艺人拉来混个脸熟。

程乾睿正侧着脸看他。这肉兔本就生了双圆，平时不说显不显大，反正看着小动似的颇为无辜。如今打了阴影描了线，又细框镜突显来，黑黑亮亮十分招人。且他到底二十年轻得很，肉上了妆连孔都寻不到，细得仿佛着手便能掐来。

……

而杂志的编辑们正和摄影师不停蹄地短采访。当米皓终于空来看一手机时，发现官方微博已经发布了几条短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