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在牧洵不耐烦的目光，只好带着东西回去了。

夫妻俩估计早被骂得狗血淋了，闻言表也没多少变化，只是稍微低了。

那女的提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给牧洵：“我们是来谢谢顾先生的。”

牧洵看着那袋里的一些烟酒，不知说什么好：“顾先生救的是胡豆，他不是冲着你们这样的父母才救人的，用不着你俩来谢。”

“我们是胡豆的父母。”

发现火灾之后，他们赶回来时警察已经把现场封锁了。夫妻俩不去，只听人说楼里面已经没人了，都以为孩跟对方在一起。两也没想着打个电话确认一，竟然就各自在路看闹，顺便还跟人讨论这事该找谁赔钱。

等他们走了，牧洵坐在床边打量顾枕。

那男的低声说：“就是豆豆拜托我们来的，他受伤了不方便床，不然还想亲自过来谢。”

他这样温柔，倒比之前牧洵的凶狠更动人，夫妻俩低着，满脸后悔疚：“其实我们也很后怕，要是事，真不敢想象……以后再也不会了。”

胡豆就是顾枕救来的那个小孩。

要不是胡豆在窗晃悠一，哭一嗓，被顾枕发现救来，现在就该换成他们哭了。

顾枕假装没听来他们的弦外之音，让牧洵从老他们拿来的零中挑了一些，给夫妻俩带回去给孩，却始终没提要去看看胡豆的话。

“那夫妻俩一看就被骂麻木了，换个方式或许效果更好。”顾枕说，“救人是另一回事，我其实也没多喜小孩。”

牧洵一听，脸更难看了。

顾枕从小没有父母，寄养在亲戚家里，据牧洵掌握的少得可怜的信息，他十

听这意思，要不是小孩提醒，他们都不会来说句谢，牧洵脸更难看了。

顾枕又问了小孩的况。

“你看什么？”顾枕被他看得有不自在，微微撇开。

夫妻俩来，一个劲地说谢，还把提着的东西放到床。

顾枕说：“东西都拿回去吧，我收你们的谢，希望你们以后能细心谨慎一。孩还小，只能靠父母保护，你们既然选择把他生来，就该对他负责，对吗？”

“有事吗？”牧洵沉着脸问。

这个时候的顾枕，有着牧洵从未见过的尖锐和戾气，跟平时的顾枕简直像两个人。

牧洵本来想说“看你好看”，到嘴边又忍了回去，说：“我看你那么温柔，还以为你要去看那小孩呢。”

黄豆年龄小，又在屋里待的时间更久，伤得比顾枕严重，现在几乎不能开说话，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我讨厌那对夫妻的，太不负责任了。要是养不好，脆不生不是更好吗？”顾枕顿了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不想跟他们再有什么联系，所以也不想去看那小朋友。”

夫妻俩又一次表达了胡豆对顾枕的激，和想来看他的愿望。

顾枕在里面听的清楚，主动说：“牧，让他们来吧。”

事后牧洵已经把况都调查清楚了。这夫妻俩各自门，把四岁的孩单独留在家里。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牧洵明白了顾枕的心。

牧洵觉得，顾枕说这话的时候，有说不清不明的哀伤，心里也跟着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