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要脸!
火上煮着的肉汤发咕嘟咕嘟的声音,苏靳打开盖,撒了一把香料,然后古牧很自然地拿了个碗,苏靳给他盛了一碗。
“我说了这么多,那也不妨就都直说了算了。从我小时候失去我喜的娘开始,我就定决心,我喜的东西我以后一定要牢牢看住才行。”古牧说着,坐到苏靳边,“你愿不愿意到大漠来?我会跟你们国主说的。”
正面比拼力气的话,实力差距还是相当悬殊的,苏靳用尽力气也没法把被住的胳膊来,能活动这一只虽然刀架在了古牧脖上,但古牧就仗着苏靳不敢砍去,堂而皇之地着刀凑过来,苏靳侧了侧,于是他的吻落在苏靳红透的耳垂上,古牧甚至相当豪放地了一,
古牧也不生气,低笑一声:“嗯,你要是想拒绝,一刀砍了我就是了,我绝无怨言。”
古牧像是完全没被自己刚才的丢脸行为影响,他豪迈地哈哈大笑,甚至伸手去,把苏靳脸上没净的汤汁抹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顺手就了一。
他忽然说:“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唔,你要是不砍,那就是接受了。”
苏靳意识地后退,但古牧伸胳膊,颇有些蛮横地揽住了他的腰,苏靳整个人瞬间变成一只煮熟的虾,他一把短刀,架在古牧脖上,但他另一只手让古牧抱住了,本不来,所以完全没法说什么。
苏靳抬手了脸,比划:你的嘴巴是漏了吗?
苏靳一愣,随后不由得一个笑容,不是那种礼节的,而是一个真正带着笑意的笑容,古牧一抬起,恰好就看到这样一幕,嘴里咬着的一块羊肉没咬住,啪地一声跌回汤碗里。
……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隶娘。”古牧忽然说,“她长得很丽,教我用草叶小曲儿玩,但是我父亲看中了她,一个隶怎么可能反抗她的主人呢,她不再我的娘了,但我小时候还是喜偷偷去帐里找她,我母亲知了,觉得这个女人又勾引男主人,又蛊惑小主人,不是个好东西,就像……像你过去遭遇的那样,一匹疯拖着她去了大漠深,但她没有遇到一位贤明的蓝国主,她可能死在半路了吧,最后尸骨永远留在了我不知、也找不到的地方。”
很久之后我们即将启程离开大漠,我辗转听到了那个姑娘最后的消息,她嫁给了门当对的贵族少爷,然后怀孕的时候被酗酒的少爷失手打死了,于是两个小家族因此展开了血战,后果……想来好不到哪里去吧。
等等――苏靳挣扎着抬起手,古牧靠得太近,他上有一种非常有侵略的男气息,不像中原地区的人那么委婉,古牧直来直去,并且也不打算绕弯,他靠得很近,话里的意思也相当直接,不是那天故意与褚襄演戏的样,他这一回认真,又有些霸,给了苏靳一种不答应就跑不掉的错觉。
――哪有这样的!苏靳气得手都哆嗦了――他当然不可能一刀砍去啊!砍死了,这辛苦折腾的各种谋划不都废了?
苏靳想,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