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和房千岁镇定地撩开袍,打开后堂大门就迈去,看到的却不是要围攻他们宅邸的青铜人或者弓箭手,是一位前来传旨的紫袍侍官。
楚晗被对方这一打量,意识就赶紧低垂,挠腮帮摸耳朵。
楚晗:“请哪?”
房千岁泡了个澡,在木桶里瞌睡片刻,休养神。他在便宜坊遁所用的法术,耗费了许多真气,但没有对楚公说来他有多累。
侍官呵呵一乐,细着嗓:“您那张脸可好看的紧!前儿个画的一幅清丽的银嫦娥妆,昨儿个是哀怨的昭君妆,勾得咱家指挥使大人对您又怜又的!怎么着,今天走的不寻常路线,咱来个清汤素面的芙蓉妆?”
紫茄笑得极其暧昧:“清汤芙蓉的好,冷不丁来一新鲜货,指挥使大人都没见过吧?呵呵呵……”
房千岁这会儿不仅是“卸了妆”的,而且一副刚从洗澡桶里爬来的懒散模样,衣冠不整。
楚晗嘴角动:“呵,劳您看得上。”
指挥使大人又怜又啊。
天昏暗,借着晦涩的灯火,侍官也纳闷:“嗳?无痕大人您这脸……”
晌晚,几人都准备发了,就这时候,廖府大门突然传来急迫的敲打拍门声,吆喝声,脚步声,一片嘈杂。
楚晗没料到竟是这样。廖无痕估计平时是个cos狂,每天早起不化一脸大妆是不能门的。他自己素面朝天,没找补过没整容的一张脸,眉清秀端庄,竟然被侍官认成卸妆后的廖大人。
紫茄:“请哪?指挥使的手谕,您与无涯大人今夜府侍奉陪寝,别磨磨蹭蹭了!
楚晗脸很不自在,也突然之间明白了。
房大人的官服都没来得及穿利索,低盖住脸慢条斯理儿倒腾亵衣亵的带,一濡湿气。
我还摸我屁,就跟攥着那活儿玩命没区别,我受得了?老现在还能得住让你摸,以后不住了怎么办。只顾自己快活纵,怕会害了你……
有人已经从大门闯来了,迈过垂花门,直奔后堂他们这里。后堂屋中几人不由分说动作迅速掏武,房千岁神示意老七老八小九全隐蔽不要去,如果撑不住了迫不得已,就大打手恶战突围。
房大人鼻里闷哼一声。楚晗只看神就脑补小房同学的腹诽,骂的一定是“,贵妃浴你个jb卵”!
楚晗着理直气壮:“我脸不好看吗?”
穿一紫茄颜的小官,懒洋洋地揶揄:“两位知事大人,开门这样迟缓,在房中忙叨什么呐――”
“你泡个澡把那地方洗净,等着我心好暴你。”
银嫦娥……
楚晗用最温存挑逗的声音笑着威胁。
……
昭君……
紫茄调戏够了,幽幽地一哼:“成啦,两位知事大人,您请吧――”
楚晗一惊,立即看向房千岁:“被发现了?”
他上穿的廖无痕的衣服,这张脸可是不对,仔细看就要穿帮了。
房千岁:“……来得这么快。”
紫茄调笑:“无涯大人今天这是贵妃浴妆?真是妙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