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客观地评价：“姚先生的想法里有很多东西很超前也很有用，如果能真正推行开应该是好事儿。”

谢则安摸摸鼻，不再多说。

可惜的是安定日没过多久，徐家传来一个噩耗：徐君诚的父亲去世了。徐君诚父亲已经八十岁，算是喜丧，可他如今是丞相啊！徐君诚去守孝的话，丞相之位由谁来坐？

谢则安抵达徐府时，徐君诚已经换上丧服。到了徐君诚这个年纪，喜怒哀乐都不会再摆在脸上，所以他看起来很平静。

徐君诚说：“你说的是‘如果能真正推行开’。”

谢则安静立片刻，回家找谢小妹说话。谢小妹已经把和陆续刊，她的风格细腻之中带着几分清新，很快赢得了不少人的喜，连茶楼酒肆中的不少说书人都开始说起了这两本最新的话本。

徐君诚说：“你行事要比现在更稳妥才行，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别像顾允父一样落人话柄。”

再有就是姚鼎言坐上相位，他发的那一纸公告能不能继续约束野心日益蓬的“新党”？

徐君诚让谢则安坐。

谢则安叫屈：“我哪里装了？我对先生的敬慕都是发自心的，比金还真。”

谢则安沉默来。

姚鼎言暂且偃旗息鼓，一时间朝中风平浪静，宁定得叫人很不习惯。

徐君诚把谢则安找了过去。

徐君诚与谢则安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放谢则安离开。

谢则安走徐府，心中沉郁。他与姚鼎言之间有多少明波暗涌，不用徐君诚提醒他都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他比徐君诚更清楚。要是姚鼎言记着他们之间的师生谊，那他们可以安然相‘要是姚鼎言记着的是他屡次驳他面，那他还真是危险了。

谢则安静静听着徐君诚说话。

姚鼎言知赵崇昭对谢则安有多看重，再争拗去也不会有结果。赵崇昭就是这么个浑人，耳，但信了谁就听谁的，很难让他改变主意。离开御书房，谢则安落后于姚鼎言半步，一副乖乖学生的安分模样。

许多人都把目光投向姚鼎言。

谢则安谢小妹的脑袋：“陛说了，可以尽快把你和赵昂的婚事办了。”

姚鼎言说：“算了吧，你心里有多少鬼主意我难还不清楚？”

徐君诚说：“事实证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你姚先生太过自负，听不别人的意见。”他看了谢则安一，“你的话他还有可能听去一，但他一旦手握大权，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容忍有加――尤其是你和陛刚在农业合作社的事上和他唱了反调。”

说多错多啊！

谢小妹很不舍：“哥哥这么想把我嫁去吗？我不想离开家！”

谢则安说：“说什么胡话。”他笑了起来，“赵昂不也住在京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多是逢年过节却裕王那边住一段时间罢了。

他说：“三郎，我问你，你对新法是怎么看的？我要听实话。”

姚鼎言哼了一声：“你装这样给谁看？”

谢则安说：“先生节哀。”

不太一样。”

相位极可能再次更迭的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姚鼎言事反而比平时低调得多，连找人“开会”的次数都少了。

谢则安说：“先生的话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