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到，所以你犹豫了，说句最简单不过的，如果你昨日真的成功带他逃走了，过不了几天，苏家人找到他，你觉得就凭你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能抵挡过去？或者，你能侥幸挡过一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一次呢？以后呢？你觉得就凭现在的你，能护他一世周全，给他一世安稳？”

“少爷，您就这么走了，不跟小七公个别么？”

孟青云愣了一，这句话没有任何开，他却立即就明白了，没有犹豫地，他回答，斩钉截铁。

孟青云摇笑了笑，“不了，爹娘舍不得我，所以才没来送我，我也舍不得小七，我怕一旦见面，就再不想走了。”

“我……”孟青云很想反驳，可却又答不上来。

“爹，我明白了，我去。”

半晌，孟青云闷声问，“爹，小七他……以后真的都能平安了么？”

孟青云叹了气，“你不明白――”

“云儿，你喜他。”

阿生懵懵懂懂的，有想不通，“可是将军都已经帮小七公安顿好了，少爷您就算不去封山修行，不也是可以的么？”

“你只能凭自己的意愿，给他招惹更大的麻烦，而爹却可以凭借地位和实力，让他的父亲许诺他一个安稳的环境，并亲保证再无人能欺侮他。这些，你信誓旦旦的所谓喜，能办到么？”

“嗯，那我走了，阿生

孟将军诧异他能答得如此坦坦，就像在回答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于是，那些“有违天理常，大逆不”之类的训斥便再怎么也说不了。

4

孟将军朗声一笑，负手，“他以后就是那苏老爷的摇钱树，不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得保他平安。”

孟青云却并没有重复，只是伸手从怀里掏一个信封，“帮我把这个交给小七吧，什么都不用说，上面已经写着了。”

“是的，爹，我喜他。”

他后面的那句话随着骤然猛烈的风声有些模糊了，阿生没听清，张着嗓又问了一句。

大约连一炷香都已经烧完了，孟青云终于抬起，眸光一片沉静。

孟青云没再说话，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孟将军耐心等着他，他知他现在挣扎在两难，却又不确定，他最后究竟会怎样的选择，就像他不确定，一个十四岁的孩，他的能有多重。

“哦，”阿生小心接过，仔细揣自己怀里，“少爷您放心，小的一定亲手交给小七公，亲盯着他看完。”

多么奇怪！他竟然会觉得，如果说那种话，只怕会侮辱了儿的。

些规划，孟将军从未对孟青云提起过。这个儿已经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曾经他以为他是终于长大了，现在看来……或许他的确是长大了，但这份成长却是源于一份扭曲的，因为一个十岁的……男孩。

低低地近乎无奈地笑了一声，孟将军，“你拿什么喜他？爹今天能帮他的，比你能的要多得多。”

不带任何疑问语气，孟将军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阿生送孟青云到城门，忍不住开问。

孟青云沉默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过天真，孟将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激起他的满腔愤懑，但又每一个字都不是他可以反驳得了的。

孟青云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