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桓平言简意赅，神

面对岑深质疑的目光，桓乐摸了摸鼻，讪讪：“我真的没跟他们一起去，我是独自去查案的。”

他曾向往过当一个纨绔弟，喝遍天酒，打过长安，还不用上学堂，哉乐哉，好不自在。

在案移交到朱雀台之前，桓乐确实去过红衿院。他那样的，要让他忍住不去一探究竟，那实在有些为难他。

岑深不予置评，目光扫过楼的真真，却始终不见他转过来。桓乐说他是个半妖，又专门挑妖怪手，是为了报复吗？

但岑深不信，以桓乐勇闯鬼宴的好奇心来看，他怎么可能不去看传说中的花魁。

他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桓三公，应当自成一派。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可以引领长安时尚风的男人。

后来他发现这帮贵公们回家都是要挨打的，久而久之也不那么向往了。

桓平回过来看见他，两人隔着无数鬼影和摇曳的灯火，桓平的神有些恍惚。他愣了愣，意识地住了腰间的长刀，问：“你怎的还在此？何不早日投胎，脱离苦海。”

幸好在这个时候，真真终于发现了桓平的存在。他望着桓平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似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想起来这是最终杀死他的那个人。

于是宝刀少年桓半山，挑了一个微风徐徐的夜晚，决定夜探红衿院。

桓乐见他望得神，却不敢继续往说。红衿院闹妖的事他提了许多次，却一直不敢告诉岑深关于真真的故事，原因也是一样的。

桓乐意识答：“……是的，可不如阿岑好看。在我心里，阿岑最好看。”

宴之上听过这个猜想，一群门弟推杯换盏，谈笑玩乐，说是风也好、放浪也罢，反正桓乐只是去吃酒的。

“你有见到他吗？”岑深问。

真真一直在看桓平。

岑深却忽然问：“他吗？”

“桓大人。”他轻轻叫了桓平一声。

“我们走近些。”桓乐带着岑深往楼行去，小心翼翼地避过各路醉鬼，终于到达了离真真比较近的地方。

“但我没跟他们一去看真真。”桓乐适时撇清自己。

“见到了。但他那天已经有客人登门，我只来得及看了他一，他便消失不见了。”桓乐至今仍有惋惜，如果他再早一去，说不定就可以救那个人了。

真真笑了笑，问：“桓大人又为何来此？”

那大约是一种超越别的，太过惊艳，以至于叫人忘却了其他的外在条件。

离得近了，岑深能发现他眸中的恨意和哀伤，甚至还有一丝挣扎，以及歇斯底里。可是很快，这些绪都被他藏到了底。

岑深看着真真走了他一直待着的那个角落，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受万众瞩目的，即便是在这都是鬼怪的往生塔里也一样。

已经死去的真真，还保持着生前的容貌，一都不似其他鬼怪那么吓人。明明是个挑的男，可他作起女儿姿态来，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那就像刻在他的骨血里，天然的媚意就像药，能轻易使人疯狂。

同是半妖，真真在有些方面，跟岑深太像了。

从桓乐和岑深的角度，他们听不清真真说的话，但能看到他在喃喃自语，那黯然垂眸的模样，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