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柳七把这个法教给了吴崇安？”

“那我们去外面说。”桓乐抱住他的胳膊，状似撒，实则态度。至少岑深是不可能挣脱他的，绝不可能。

“可我二哥的志向是当一个伟大的画师，只是他并不擅长画活。他可以画壮丽山河、大漠孤烟，浑然天成，可一旦画活，就好像缺少了一灵魂。所以他总是在不停的走，不停的看，坐也看、行也看、醉也看，踏遍红尘，遍识诸公，待穷到叮当响――再回家讨钱。”桓乐提起二哥桓容来，言语中还隐隐带着一丝嫌弃。

“我仔细想过了，那个诡异的阵纹节其实是个回节，它把一分外放的鲜血杀意给截断了，留在了刀上的阵纹里。这样一来，在日积月累的杀戮中，这把刀，就会成为一把名副其实的凶。”岑深。

“没错。上曾经收录过柳七铸造的一把短匕，用的就是同样的法。”

“后来他拿着我的银

岑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淡淡：“这不是很好？”

外人是怎么评价他的？

桓乐突然想不起来了，不，或许说他的脑里完全没有相关的印象。平儿就像天底许许多多的大哥一样，年少时看顾弟妹，长大了就自然而然的接过爹娘的担，跟一个格温良的姑娘成亲，为家里开枝散叶。

小时。”

“这么极端的法……我怎么觉得有柳七的风格？”桓乐蹙眉。

“有一年洛阳花会，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一同去赏花。穿着那时候长安城里最时兴的衣裳，骑行舟，甭提有多快意，谁料半夜被人打劫。打劫的人还是我二哥，他不光偷走了我的银还穿走了我的衣裳，害我差了好大一个糗。”

岑深，或许这是最可能的答案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平儿。

语毕，岑深生怕桓乐直接把他给抬走,补充：“关于金十二那柄刀上的那个阵纹节，我有眉目了。”

闻言，岑深蓦地想起了那本被压在箱底的，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脸。

“平儿曾经跟我说过，他希望我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去朱雀台接他的班也可以。等到哪天二哥收了，成了家，爹娘也该归隐山林了。到时候我可以跟着爹娘一起走，去大草原、去漠北，去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彩，相比之，平儿上的光芒似乎稍显暗淡。

说这话时，桓乐的睛里闪着光。

桓乐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兀自叹着：“他或许本该成为一个跟柳七一样特立独行的匠师，只是匠师协会的重担一朝压，他权衡过后，还是选择了大局。”

桓乐若有所思，“那这位吴先生，看起来也不是多么循规蹈矩的人，难怪能和柳七成为朋友。”

在桓家的四个女当中，阿英勇果敢，有巾帼之姿；二哥游戏人间，最是风倜傥；而所有人都说，他桓乐是最受的那一个，潇洒飞扬，无拘无束。

“后来呢？”

他从来不需要别人心，都是他在为别人心，尤其是为桓乐。

岑深最终还是被他拖到了游廊上，懒洋洋靠在上晒太阳，手里还被了一个果盘。可岑深其实不大吃果，就跟他不喜喝白开一样，吃了两就不愿意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