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犹豫着问，“老师，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楚慕紧闭着牙关，没有回话。

原野见他憋着气半天不敢吭声，叹了一气，“这样吧。你后半场比赛的参赛曲目就用。编曲方面你可以照自己的想法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会帮你一起完善。”

离开，过来休息室这边叫自己的助理。楚慕见到偶像就激动的跑了上去，想遂自荐一自己的作品。他熬了两星期来的新曲。原野当时好像真的很着急，仅仅是看了楚慕一，便拿着光盘迅速离开了。

楚慕的脸看起来十分局促。原野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碰这种事在乐坛是常事，楚慕并不指望原野真的会赏识他。他就是单纯的粉丝狂心理，因为原野接受了他的光盘而兴奋了半个月。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三个月后，景溪用他的曲发行了，在乐坛大获全胜。

声音之透亮，在偌大的音乐教室里隐隐有回声响起。

千言万语哽在间，楚慕到最后只说了一声谢谢。离开音乐教室时，他瞬间化充满电的战斗机，斗志昂扬。

说完，原野光盘，重新放自己的CD夹。

……

原野一向沉静的面庞上现几分柔和的光晕，用微哑磁的嗓音问他，“能唱吗？”

原野继续坐在位上角，神有些疲惫，也有些无奈。这张光盘是他在外婆的遗里发现的。十年前他带着这张盘去看望生病住院的外婆，将盘遗落在了外婆那里。老人家大概都有这个习惯，喜替孩们把乱丢的件规整起来。两年前外婆去世后，原野在外婆的收纳盒里意外见到了这张盘。

楚慕两只拳紧紧地握着，数秒后，他底迸无限的斗志和锋芒，掷地有声的回答，“能！”

原野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开问，“这首曲是你的。”

五分钟后，乐声停了来，楚慕十六岁时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和清脆：“原老师。您好！我叫楚慕，嗯……这是我自己作的曲，谢谢您肯听完它。一直以来，您都是我的偶像。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你的音乐拯救了我。你对我来说，就是黑暗中的启明灯……”

楚慕抬起，瞪着一双乌亮赤诚的眸看向原野。原野竟然让他在比赛中唱深渊，唱本该属于他的十年金曲！

原野丝毫不怀疑拥有一颗赤诚之心的楚慕在说谎。他相信楚慕。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开始关注楚慕。可很明显楚慕已经没有过去的状态了，被毁得一无是。

原野抬手了暂停键，后面的那些话没必要听。整首曲时长五分钟，后面的半个小时全是脑残粉丝对偶像的无逻辑表白，跟小学生背课文似的。

原野满意地，“嗯。能唱就行，回去好好准备吧。”

“暂时不能。”原野拒绝，“你拿着它没有用。你现在要的事是用你的歌声盖过所有的争议声，去证明你自己。他们说你模仿，你不用去理会，更不要跟他们吵，时间会替你见证。”

楚慕坐在钢琴的对面，两只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他想象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原野会拿这张光盘放给他听。

音乐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唯有音乐声在悄然击打着两个人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