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重生后一直都伶牙俐齿，不肯在言语上输了他人。可面对聂以诚的质问、苛责，他像患上失语症一般，毫无反击的能力，甚至不想反击。

他抬看陈白，面前的陈白是一细瘦的孤影，脸白得毫无血，平时嫣红莹的嘴唇，也失去了光辉，和脸一起沦为彻底的苍白。

陈白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样苦涩。上一世肖宇清的背叛都没能让他这样伤心。

聂以诚盯着陈白：“像什么样！”

这么一个人，聂以诚放在心上珍之之的人，却又是一个飘忽不定的人，随时随地都能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和自己说过的话，早就不知和多少人说过了；他在床上放.浪诱人的样，也不知多少人品尝过。

聂以诚从前会控制自己，不去这样想，往事随风，过去的就过去了，他和陈白有长长久久的一生可以守护。但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怒海醋涛已经将他淹没。

他伸手去捉聂以诚的手，那只手躲避他，故意不给他碰。陈白没有力气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攥住聂以诚胳膊上的布料，布料随着他的手颤抖，聂以诚知到了。

曾经他的手割到一，脚划坏一个小，聂以诚都在意得不得了，比伤了自己还挂心，现在却是不了。

陈白把屈起，双臂环膝，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好的一场千里相会，变成了千里“捉奸”。两个人心里都既失望，又委屈。

反击赢了又有什么用呢，那是他的人啊，赢了自己所有什么用？他还不是照样不信自己。

这是聂以诚第一次对陈白发脾气，陈白没办法了，以前撒撒就能解决的事，现在解决不了了。陈白发现自己只会哄佯怒的聂以诚，真怒的聂以诚，他不会哄，更何况他本也一肚委屈。

陈白知聂以诚最近几个月来状态一直不好，但他不知聂以诚父亲生病的消息。为了不引发集团的动，聂兴国的病并没有公布，媒也没有报。

陈白大了两气，疲惫的说：“聂以诚，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聂以诚没告诉陈白，他以为这是他的方式，起码现在是这么以为的。

不信任，在陈白这里，同“看轻”两字是划等号的。

良久，聂以诚终于也坐了来，就坐在陈白对面，席地而坐，依旧没有言语。

他再次挣脱陈白的手，不留面。

们也有问题吧，你看他的神都不对。还有谁，我不知的，池青？”

控制自己不去想，从来就不代表不想。

聂以诚坐后，心绪好像平和了一些，他终于不再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陈白开，声音轻得像小猫的脚步。

他的旁边是酒瓶和酒杯的碎片，还有一地酒污。陈白没空去理，他实在太累了，聂以诚，太累了。

睡袍是半长不长的，和裙无异，陈白这样的坐姿，无疑将睡袍风光了来。说来也不准确，半不的，更引人遐想。

聂以诚的语气和表简直称得上神经质，事实上他的神经从聂兴国生病开始就紧绷着，像是被拉紧的弦，去见聂兴国时已经绷到最紧，现在已经接近弦断的边缘。

陈白颓然坐在地上，他想站着，可全都在发抖，他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