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照先前在鬼军大营时萧桓告诉他的指令试了试，那只海东青

完全放心来，脆把北境一带交给林熠，林斯鸿亲自率大军去填补定远军守不住的空缺。

亲卫递上来一串珠串，正是林熠先前救了苏勒之后给他的。

留守北大营的将领中，不乏林熠相熟的面孔，林熠正经起事来实在雷厉风行，众人原本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少年，今日改观，纷纷领了命利落去办，未敢有耽误。

费令雪一素单袍，气息有些：“林熠，那海东青是不是你的？”

林斯鸿了大半兵，当日便发去西境附近，昭武军齐整有序随他离营，林熠遥遥目送，而后回营唤来事的人确认粮草与一应事宜。

半路又被人拦，费令雪快步过来，林熠从到了就在忙碌，见到他便走去：“令雪兄。”

林熠冷不防一愣，循着费令雪所指方向看去，才注意到一盘旋的黑影。

林斯鸿打量儿，神欣，笑：“倒没有，那批人很沉得住气，不过我这一走，也就该有动作了。”

“那位景阳王本不是这么事的。”林斯鸿并不担心，只是有些奇怪，“从前见他，谨慎但不怯懦，与陛很像。”

他和林熠走大帐，父二人并肩，皆气度不凡，上昭武军甲转暗光，林熠眉间与林斯鸿很相似，林斯鸿面目刚毅俊朗，林熠则多了几分细致和苍白，大约是像他娘。

定远军自顾不暇，永光帝借此再收一轮兵权，雀符令归权于金陵朝中，定远军却始来不及过渡到新的平衡中。

“放心吧，爹，先前筛来那些人怕是捺不住了？”林熠转问。

“爹，你还真把北大营交给我了？”林熠望了一军帐连绵的宽阔平谷，语气轻松。

昭武军今日去两军防线之间最薄弱的地方，来日难还要去替定远军守着西大营不成？

“昭武军已成了人人觊觎的大餐，萧放这是想夺，夺不来便要毁。”林熠。

“右相于立琛去定远军中任监军，你们到时候见面了，多照应他老人家些。”林熠笑嘻嘻。

燕国西境和北境的防线就跟八九岁小孩儿穿着前年的衣裳一样，遮了肚遮不住腚。

“这回忙完了，你还是当你的侯爷，北大营有爹在，你好更重要的事。”林斯鸿抬手搂住儿肩膀，指了指远迅速调动准备营发的队伍，“朝中万事不平，昭武军就日后拆东墙补西墙的事就少不了。”

林熠自知劝不动，也叫不醒金陵繁华三千的大梦，便由外域铁骑来敲响警钟，只愿这一声足够响。

永光帝不是昏君，但一个人在无可比肩的峰站着，总归会有不可撼动的偏执，君王心里为天人描画的那条路，通往的是他们自己心所向。

“多日不见，侯爷已是大有不同了。”林斯鸿笑。

林熠接过一看，想起来苏勒和乌珠勒弟，遣人送他们回去后再没听过他们的消息，想必没遇上过什么大麻烦。

林熠不知苏勒怎么知自己在这里，没有多想，起往营外去。

林熠耸耸肩：“一旦摊上大事，便可见他谨慎有余，却未必有陛的胆魄。”

“侯爷，营外有人要见您。”一名亲卫来，“说给您看这个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