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缥缈的山市不同，鬼巷两侧都是独门独、古香古的小院，偶有几个在街上摆摊的摊主，也全都懒洋洋地坐在小扎上，看样完全没有一要招呼客人的意思。

“你觉得我上是什么味？”楼逍突然问了一句。

顾唯笙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这时楼逍也开始回答起顾唯笙的问题来。

雪压青松，那种清清淡淡的香气一向很得他的喜，只是他已经离开那座无名山太久，久而久之这味也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第十七章

“像雪松，”几秒钟后，顾唯笙肯定，“像我修炼的那座山上的雪松。”

“这并不太好定义，”楼逍皱眉，“如果非要给一个说法，伴鬼大概就是和楼家血交易的鬼魂。”

顾唯笙回神：“总听你念叨伴鬼伴鬼，伴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们到了，伴鬼先生。”

这和山市可真不一样。

尽顾唯笙是个沉迷在深山修炼的阿宅，但这种亡灵界的聚会他也多多少少参加过几次，因为他修为不错，山市的理员还亲切地给他发了个全国通行的引魂灯。

“原来是这样，”惊讶过后，顾唯笙轻笑一声，“那我觉得我闻到的应该是糖醋小排的味才对。”

“那就对了，”楼逍，“我的血肉本没什么味，无论是闻是尝，你觉到的只不过是你想觉到的味而已。”

“一种很冷冽的香气……”顾唯笙对除了之外的香气并不是十分，他垂眸，仔细在脑海里搜索起他曾经闻过的味来。

听到“鬼巷”这个名字，顾唯笙忍不住笑生来：“天师在的巷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鬼巷’听上去比‘山市’更像亡灵的大本营。”

车停在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巷外面，顾唯笙双脚踩在青石板铺制的小路上，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往回活了几百年。

山市即“山中蜃景”，别名鬼市，若论起源，大概是要追溯到蒲松龄中一篇名为的文章。

就算顾唯笙是个第一次来鬼巷的生面孔，这些人也并没有对他展现一丝一毫的好奇。

如果山市里突然现个人类，怕是整条街因此都要动起来了吧？

“那就要看你的心了，”楼逍深莫测地回了一句，然后他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楼家人的血肉向来都蕴着郁而稳定的灵气，这就是楼家饲鬼的底气和原由，但像我这样特殊的况，楼家几百年间也就现了我一个。”

没有一种味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特，楼逍才敢说他的血是“遇鬼通杀”这种话来。

“Ｓ市的鬼巷，任何超自然的事件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楼逍简单地介绍了一句，“楼家的老宅就在巷的最里面。”

血交易？顾唯笙一愣：“楼家人的血都是你上的那种味吗？”

“就连楼家世代修炼的金符真火，到我这里也变成了红莲业火。”

山市每三月一开，每个城市都有一个通往山市的，只要有老鬼引路，想山市里转转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概是因为来这里的人大多都与鬼有关吧，”楼逍带着顾唯笙向小巷深走去，“山市我倒是没有去过，因为我没有伴鬼替我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