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围绕着城墙的护城河被染成血红，在阴霾天空，如同一只无神的巨直直瞪着空。

“是我的妹妹雪山神女莎克提……你见过她，如果你不喜男明王的话，至少她……”

他闭上睛，继续一颗颗缓缓拨动佛珠，碧绿的琉璃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颜纯得仿佛一幅画。

“不，”凤凰说，“不用解释给别人听。”

凤凰闭着睛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不在因果中的人。他知那个人不是降三世，不是莎克提，更不是须弥山上能见到的任何路人甲；他每天带着温柔和虔诚不断幻想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有怎样的睛和脸庞，会怎么样从人群中走来，站在他面前。

带来太多不祥，任何与之接的人都会遭到诅咒一般的厄运，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一个半禁忌的话题了。

“……凤凰，”降三世喃喃地。

――但他不知，凤凰其实并没有在念经。

他并没有起，也没有抬起目光看降三世一。这种疏离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仿佛那个不堪的晚上已被彻底抹消，至少在表面上，连一痕迹都没留。

降三世明王接到须弥山的命令向琉璃天发，完全不意料的是，这座城池外围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气缭绕掩盖了天空，城门外的虚无界已经有了化作血海的势。

须弥山之的琉璃天，自古以来就是混居的交界，须弥山向阿修罗族发兵失败后，新任大阿修罗王梵罗纠结本族及地狱的，悍然向天发起了冲击，一夜之间便占据了大半座琉璃天。

凤凰微阖双目，没有回，手指轻轻拨过一枚琉璃佛珠。

降三世以为他默经去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无措的怔在了那里。

“……我来提亲，”降三世沉默片刻后。

佛灯边跪着一个清瘦的人影，雪白袈裟，浅灰外袍，长发在侧束起，尾梢微微发卷的垂在衣裾上。

琉璃天边界，荒芜之郊。

他已经好了不少，至少面已经不像那天深夜一样青白了。降三世明王站在他侧，目光不动声地打量着他鬓发之的侧脸，仔细到连耳际轻微柔的碎发都不放过，半晌才见他将一圈佛珠拨到，停了来。

天修行法门繁多，双修也极为普遍，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凤凰气正常得仿佛只问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但就是因为这普通和正常，让降三世明王突然极为尴尬，片刻后才辩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已经――”

降三世明王轻轻踏佛堂，只见幽深昏暗的前殿中萦绕着轻烟，青石地板因为长久的摩而温微亮，檀香悠悠漂浮在空中，让须弥山上带来的所有金碧辉煌的气息都瞬间沉淀。

他跪在佛前的时候，想的却是那个人会以怎样的方式现；他拨动佛珠的时候，想的却是那个人会怎样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这无边的莲海。

降三世睁睁看着他平静的脸，不知该说什么。明

“你来什么？”他微睁开，淡淡。

降三世明王顿了顿，却只见凤凰轻轻拨过一颗佛珠，似乎有厌倦：“她不是在和你双修吗？”

这些年来天对四恶漫长持续的打压，终于招致了阿修罗的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