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无声中，听到文轩轻唤他的名字，将林莫的思绪打断。

再过一天就到了林冉的忌日，两年前那天的记忆就好像被定格在脑海里，医院冰冷的一片白混合着消毒的刺鼻味，等待时间缓慢逝的一分一秒，无不像煎熬一般渐渐侵蚀不安的心，最终随着手术室外的灯光一齐熄灭……

“明天可能会雨，你要门吗？”文轩突然问。

林勾起一个笑容，突然往前跨一步靠近许言，用戏谑的语气在不知所措的许言耳边说：“你不会以为，接过吻就要对你负责吧？搞清楚，那只是游戏而已。”

林没有多看一，连衣摆的褶皱都忘了整理就转离开。之后的台上演，刻意忽略那个坐在角落垂着的影，但偏偏越控制自己，目光越是不自主往那边扫去。

“想过去就去。”林莫台走过林的边时丢这句话。

“你朋友？”文轩顺着他的视线盯着许言。

“嗯。”

林慢吞吞在收拾自己的吉他，罔若未闻。林莫跟他们打个招呼就朝着文轩所在的方向走去，期间看了一满脸通红拿着酒吧往嘴里送的许言。

想从朋友起……这样也不行吗？”

“不用了，等会有人送他回去。”

林唇角的笑容淡淡的，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许言在他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便不自觉松开了手，如终于被一把推开的决心似的，落到原来的位置。

“我班后你陪我去买东西吧。”未等林莫回应，又添了一句，“给小冉的。”

“没有的事。”

“从朋友起，然后呢？”

夏夜的晚风拂而来，夜幕沉沉，无半繁星，一反平日的沉闷燥，这样的天气似乎在暗示雨的降临，车没开冷气，让两边的风从大敞的窗灌来。

林莫没有理由拒绝。

许言猛地抬起，中光芒闪烁，忍咬着牙执意：“我没那么想。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跟我试试？”

他将视线偏向另一边，用仅有的力气：“我知了。”

林莫回，脸上因为外面微弱灯光的投此刻看起来有些落寞，连文轩沉稳的声调都被

“没有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不要再来这里了。”

“不去，怎么了？”林莫回过看他。

“算是吧。”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文轩不知是否注意到了林莫最近微妙的变化，很少再像之前一样开说着无关痛的话题，或者只是连续深夜驱车有些疲惫。在林莫看来，这才是真实的他――忽冷忽。

“后天腾来了吧？”

“嗯，明后天都请假了。”林莫把手臂搭在窗沿，看着外面的某低声回应。

“不过去看看？他不像是会喝酒的人。”

“他好像喝酒了，林，你不过去看看？”蔡聪往许言那边望了两，继续：“好歹人家也是你学弟，不用那么绝吧，那小一个人喝醉了怎么办。”

尽许言此时的行为在别人看起来有些不依不饶，但只有他自己知，今天说这些话究竟是花了多长时间才攒足的勇气，只是一个如此微小的希望而已，他从来不会要求别人什么。

“也好。”

许言咬着唇不吭声，睛和手一样，就这么紧紧抓着林，倔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