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副导只能满脸纠结对齐砚重复了一遍司国庆刚才的话:“回去等消息吧。”然后转吩咐助理,“让一个来。”
青年几次调整,近看细细思考,而后作夹着东西浸中的姿势,明明空无一,空气里却仿佛突然腾起白烟,发滋滋响。
不只齐砚,其他人也一样面面相觑。嵇康这个角非常彩,竞争者众多,如今导演走了,剩没参加试镜的人还剩一半呢。
那青年门时,原本絮絮低语的几个考官都静了来,朝他看过去。后者不卑不亢,对众人行了个古礼,抱拳齐肩,躬长揖。
然后径直走掉了。
他神专注,仿佛铁砧上有一柄烧红的铁片,正在被渐渐锻打扁平,形成刀锋。
齐砚借着反弹力度重新抡锤,举重若轻,却力度十足,薄薄的肌肉匀称贴合在躯上,伴随着动作优曲张。
齐砚,伴随副导一声“开拍”,青年扬起铁锤,重重锻打在铁砧上面。
齐砚睁开睛时,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他一直专注锻打镰刀,加上手柄,细细磨制。由始至终心无旁骛。
司国庆不喜废话,直接指指大厅中的打铁砧。齐砚会意,走过去拎起靠在旁边的打铁锤试了几次,然后脱衬衣,一瘦柔韧的肉。
罗一平只好憋着,过了快半个小时,杜锋才笑容满面走来,朝门里欠行礼,“谢谢司老师。”
最后举成品,在阳光眯欣赏,个肆意而愉悦的笑容。
齐砚忐忑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搞艺术的总是这么神叨叨的真让人受不了!
话没说完,一旁就有人扑哧笑了声。齐砚寻声看去,熟的小伙,大概也拍过一些电视剧吧,“你了什么
齐砚仍然老僧定一样闭着睛,“别闹,我在想事。”
叮一声脆响,仿佛有火星四溅。
罗一平迎上来,也是一脸紧张,“怎么样?司老师怎么走掉了?”
然后以稳胜券的神扫了过来。
灯光打在他背后,让面孔落在阴影中,此时无声胜有声,自然带一种压抑气氛。整个过程没一句台词。
齐砚还没回过神,愣愣地就回答了:“他让我回去等消息……”
老爷摆摆手,神应该是愉悦的,“不用了。”
笑容有些微停滞,渐渐如雪湖,消失得无影无踪。
助理则叫了齐砚的名字。
然后转过,足仿佛千斤重,一步步缓慢折回去,蹲捡起刚才被鄙如弃履的镰刀。
年轻女助理虽然早就司空见惯,这时也忍不住对那躯多扫两,面上倒仍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可以开始了吗?”
齐砚心里一个咯噔,“自选戏不用了吗……”他还一句台词都没有念。
一瞬间,仿佛宽袖曳地,玉佩清脆撞响。助理意识了睛,前仍然是个衣着帅气的现代青年。
齐砚转便将前一秒还视作杰作的铁镰刀扔杂草中,目光深远无边,手指紧扣,背离铁砧走了几步,却又仿佛被无形绳索束缚了脚步一般迟疑停。
司国庆喊了停,站起来竟然是准备离开的架势,“行了,回去等消息吧。”
就算boss走了,剩的人总得走个过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