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他满嘴跑火车，赵映都会嘴角搐，然而此刻，前大神写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边说，一边从腰侧枪套中双枪――两把黑星五四式，然后上弹夹。不紧不慢的动作带着迫人的压力，唐宿拉着意识不清的赵映，就像面对着威胁的猫科动那样，飞快地往后窜了一步。

包围了建筑群的火之墙一阵摇曳，让一条供人同行的小，穿着黑风衣的那长生独一人现在小后，踩着依然通红的碳化残渣走到龚教官面前不远。

唐宿心不好，抬寻找龚教官的影，正要喊他，却看到火光依然如铁塔的教官丢了手中的冲锋枪。

火焰仿佛活一样在他后合拢，那长生注视着龚士正，一个笑容。

受到过冲击，至今仍留隐伤的大脑阵阵疼痛，和不久前行想写结局而引发的剧烈疼痛不同，这回的疼痛是细密的，延绵不绝又起起伏伏，仿佛有什么生潜伏在颅里，翻动满是刺的躯，扎中了大脑和血。赵映猛地抓住唐宿的手弯腰，自己都不知自己正大大气，祈求氧气能缓解疼痛。

幻觉外。

越往前走，苏醒的记忆便越多，

这是一座研究所。

“赵映？赵映！”觉得不对的唐宿伸手在自己同伴前挥了挥，结果发现赵映一反应都没有，“喂喂喂你还好吗不要不理我，队友你这个时候线是很不德的啊！”

唐宿：“……教官？”

“龚教官，我找了您好久。”

黑发中，死死扣住。

幻觉中的赵映行走在绿意盎然的研究院。

成立于一九九七年末，是中国第一个关于超能力和超能力者的研究院，建在西南滇省，α-034从天而降造成的陷坑上方。在这个研究院中充当研究素的，是α-034降落地不远一座村中的村民们。

觉疼渐渐平息的赵映抬起，看到的是雷雨夜晚绝不该现的如洗碧空，碧空是一座充满中国九十年代风格，墙旧黄的医院……不，不是医院，赵映心。

“当年在这个研究所工作的人，无论是研究员，还是负责保卫研究所的连队，除了龚教官您之外，好像都死了，就剩教官您一个。”他说着耸人惊闻的话，“我觉得您也该去陪您的兄弟们了。”

他前不时飘过亮白或亮彩的光晕，将脚满是灰尘裂纹的地面染成用瓷砖碎片拼凑成几何花纹的漂亮地板。

“还有唐先生和赵先生，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简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啊。”那长生说。

痛，赵映此刻只有这一个想法。

作为最先接阿尔法晶的人，他们可能是地球上第一批超能力者，而那长生作为村民之一，当时不过五岁的他虽然没有表现什么超能力，也因为年龄的缘故，成为了研究院的重栽培对象。

中国医学科学99研究院。

这样的幻觉地面在几次闪烁明灭后，完全将真正的地面取而代之，从赵映脚往四周延伸。

那长生接来本没看他和赵映，未亡人的首领随意把枪握在手里，继续和龚教官行许久不见后的礼节唠嗑。

他语气一如既往带着苍老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