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绕着发观察了好几圈,闻箫心里对要剪什么模样来有了数,临动剪刀前又停,“等十分钟,我去视频网站看看教程。”
拿了剪刀卧室,见池野端正坐在椅上,闻箫看看手里的剪刀,“真的要剪?”
闻箫指来:“可几十年了,您还是次次都忘。”
得更深,“嗯,去和老同学聚会,顺便讨论一些成果,晚饭你自己解决?”
当作没听见,外婆转往外走,“你说什么?年纪大了,耳朵没以前灵了……”
池野嗓音越发慵懒,“发啊,你帮我剪吧。”
关门声传过来,闻箫沉默两秒,没没尾地说了句,“我外婆门总是忘记带钱包、带零钱、带雨伞,都是我妈告诉我的。我妈不在了,我替她提醒外婆。”
闻箫:“不怕我给你剪瘸了?”
两人又花十分钟看完了教程。
闻箫手肘分别撑上池野
因为长期握笔写字而留在指尖的茧被池野摸得发,闻箫注意力有些分散,“剪刀?有,你要什么?”
池野比闻箫定,“嗯,剪。”
抬手摸了摸自己茬茬的发,池野思忖:“好像是,这长度,是不是挑战了程小宁的视觉底线?”
说起发,闻箫注意到,“你发长了,是不是该剪剪了?”
闻箫活动了好几遍手指,池野闲闲开,“有研究表明,如果你某件事很紧张,可以试试在开始前跟恋人接吻十五分钟。这样,你的分细胞会分令人愉悦又安心的荷尔蒙,降低导致压力和紧迫的荷尔蒙度,使绪平缓。听完有什么想吗,小闻老师?”
外婆假意抱怨:“你这啰嗦劲儿跟你妈妈如一辙,你妈妈以前也总是重复这几句,带钱包带零钱带雨伞,耳朵都起茧了。”
“专给幼儿园小朋友梳发的小摊?”闻箫一双清亮的眸瞥向他,“这是不是你耐着给芽芽梳发的时候,最渴望找到的?”
池野手搭上闻箫的手背,“芽芽幼儿园班里的女生,每个发都梳得很好看,特别细。我想着,我妈病了没办法,我帮芽芽梳。”
闻箫:“没问题,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雨,记得把雨伞带上。”
闻箫当真想了想,“钱包记得带,你手机总是忘记充电,所以零钱也要准备好。”
池野了闻箫均匀的指节,“你家有剪刀吗?”
站在池野侧,闻箫摸了摸他的发,觉他的发质比自己的,很扎手。垂朝看,睫密,的鼻梁很有存在——接吻时两人的鼻尖总会蹭到。
“,为什么这也能猜到?”池野觉得有丢面,“不过我真这么想的,给小姑娘编辫,太难了,让我对自己的动手能力产生了质疑。我就像几百万年前,那时猴刚从树上来,十手指还没学会细运动,完全不听大脑使唤。”
说着说着,池野没骨似的,巴蹭上闻箫的肩膀,“以后要是走投无路,我就去街边摆个小摊,专给幼儿园小朋友梳发,赚的钱拿去买糕,提回来给你吃。”
池野满是信任:“不怕,小闻老师手,肯定不会有问题。”
外婆:“好,箫箫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闻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