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一多吧。”乔昊回答，他记得石冬冬去洗澡时墙上的挂钟好像是十多。

“真不好意思，你生日就让你陪我吃了顿油腻的小饭馆。”石冬冬低不可闻地叹了气。

“本来应该过生日的人请客才对，我还蹭了你一顿。”乔昊努力地掩饰自己的绪，开玩笑似地说。说完，又有后悔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肯定一小饭馆里的饭菜其实并不油腻。

“一年的时间还不够学吗？”乔昊信誓旦旦。

“我们不是初中同学吗，我记好。”石冬冬笑笑，不再看乔昊，他的微微仰正，看向了天花板。

初中同学的生日会记到现在吗？过了十年了。

的要求。他有些犹豫要用怎样的姿势坐去，石冬冬又开了，“从医院跑来后，我都没怎么说过话，今天吃饭时和你说的，该赶上这些天的总和了。”

乔昊想努力说得搞笑一，着嗓模仿着小青年说话。然后由着嗓学护士说话，“什么别这样，问你你的压脉带呢！”

“你怎么知今天我生日？”乔昊诧异地看向石冬冬，房间里只开了灯，那人的睛在氤氲灯光的映衬显得有些迷蒙。乔昊心里突突乱，事实上，他今天自从看到石冬冬的那刻起，就已经忘了生日这回事了。

乔昊快地答应，却听见石冬冬又说了句，“不知明年这个时候，是什么样。”

乔昊心里一阵异动，好像有一从心尖一直往上涌，涌到他的上，像之前的醉意一样，令他晕晕乎乎，发麻。还有，他也不记得自己从前什么时候告诉过石冬冬他的生日。

“嘿，跟我说说你们医院好玩的事，有没有什么鬼故事之类的。”

“那明年你记得请我。”石冬冬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嘴角微微带笑。

“那还来得及，生日快乐，乔昊。”石冬冬靠着床，微微侧着，看向乔昊。

“明年这个时候，我还请你来我家，我亲自一顿好的给你吃。”乔昊不愿细想石冬冬说这话的意思，他加重了声音，定地承诺。

短暂的沉默过后，石冬冬又开了。

乔昊暗暗咬了牙，他知石冬冬一定是在朝不好的方面想。

“你会饭吗？”石冬冬满是不信任。

“没问题。”

“半夜说什么鬼故事……”乔昊佯装皱眉，但他其实开心石冬冬转换了话题。于是，他开始搜刮肚地回想医院里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

“现在几了？”石冬冬问。

“恩，一年……很漫长。”石冬冬，只是“很漫长”三个字变成了气声，像是一阵叹息。

“啊，有个好玩的，”终于，乔昊从他并不丰富的笑话库存里找到一个，“我们科里一个小护士给个小青年换，换就是输换药，她换的时候，抓着那小青年的手说了好几次‘亚麦待”，那小青年的脸蹭地就红了，看着护士半天都不知说什么好，最后挤了几个字‘你……别这样……’”

“压脉带是什么？”石冬冬问。

乔昊大大叹了气，他原本预计讲到这里石冬冬应该笑起来才对。如今他这样问，自己倒

听他这么说，乔昊更加难过起来，终于，他径直坐在了石冬冬的边，为了显得自然些，他还和对方一样，将背靠向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