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罗伊，你也只剩这张脸了吧。”有人这么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过。

你对女孩没有觉，对吗？

上中后，我个长了不少，我开始不再默默忍受。当我第一次把拳砸向某个人的鼻梁时，我就清楚地明白，我的心住着一只野兽，它想来，它一直在叫嚣着。那之后，我认识了尼克，一个真正的街混混，不是学校里那些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儿。

初中时，也有不少女孩儿说过喜我。她们在各种地方表白，教室里、走廊上、路上……每到人节，我的屉里也能收到不少巧克力。书全被我扔了，只把巧克力书包。班里的许多男孩儿看不惯我，于是一有人朝我表白，他们就想来揍我。

或者说，我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

……

那个午我也没有回应德华所说的话。我只是跑开了，一句话都没说。德华没有再来找过我，看在他好歹给过我一支烟的份上，我希望我们两个

我说过，我的朋友有两种，他们都不在学校，也不在我所住的那条街上。一种是安娜，是一个闯我生活中的意外，她既面又和善，受过良好的教育，过着富裕的生活。另外一种就是尼克，他是比我更加堕落的人，他放弃的东西要比我多。

我无法确定，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上过任何人。男人或者女人，都没有。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德华的话像是一块磁铁，我记忆当中的很多线索都被它集中了起来，我想起了一些以前发生的事――他并不是第一个说喜我的人。

你也不喜女孩吧。

“罗伊，亲的。你不知你有多么迷人。”他说的越来越离谱，他的脸隐藏在烟雾背后让我看不清他的表。

“你对女孩没有觉，对吗？”德华看着我，越发肯定地说。

我猛地在黑暗中睁开睛，心如雷，背上的冷汗几乎要把我的睡衣给湿了。我冷静了一会儿，脑里还在想刚刚的梦。我梦见了德华，他把我绑在一张椅上，质问我是不是不喜女孩，是不是同恋。我想说不，但是却该死的发不声音来。

我没有和安娜说过德华。

第04章

我学会了冷漠地活着，学会了面不改地面对房东太太的咒骂，但是却始终没有学会人。

那么，我喜男人吗？我也是一个同恋吗？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记得大约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一个五十岁上的老男人跟踪过我，他住在另一条街上，总是请我吃冰激凌，后来他迫我坐在他的上，一直说喜我，还要把手伸我的。我非常愤怒，奋力挣脱了之后就一直跑，那个老男人追着我，我把他朝着那只托莱猎犬的方向引过去，猎犬一咬在他的上，疼得他哇哇乱叫。

你不知你有多么迷人。

德华承认了，“是的，我是。你也不喜女孩吧，罗伊？”

次我不能再怀疑我的耳朵了，因为德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十分清晰。我想我脸上的表一定很奇怪，“你是同恋？”

我浑僵，德华的这番话像一针，猛然间戳破了我心中摇摆不定的一个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