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他低低说了两个字，深一气。此没人为他掌灯，他只能自己行动。但司凤就在外面，就在这个寨外面，他无需恐惧。

三层和二层又截然不同：它比二层略小一圈，但不再是空空。迟夜白面前竖着一堵墙，墙上接三层的天花板，接三层的地面，十分密实。

寨里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活。

或许是这里特殊的位置和构造，形成了一个能将尸完好保存、不至于腐烂的条件。迟夜白起去察看另外的房间，连续走了几间，发现房中都有这样的无尸。有的只有一，有的却有两三。

久了，对人的骨自然也十分熟悉。

声音令他保持警惕和清醒。他随着那声音，慢慢走到那无尸面前。

尸上的衣已经几乎腐烂殆尽，但尸却保持着十分净的状态，也没有臭味。迟夜白在心里给自己说了几个笑话，才伸手去碰尸的手脚。

迟夜白没有再继续察看，他直接退到缺，上了第四层。

迟夜白站在走廊上，微微气。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有些熟悉。

迟夜白让自己平静来，抬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门。

那只误闯来的猛兽呢？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黑暗的走廊，走廊上的――像是他已经很久没去过的“房间”，走廊就是书架之间的通，则是架与架之间的隙。这黑暗与那种黑暗也极为相似，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他置于一个人造的空间，却无法见到缔造者。

这样的一个寨，在天生谷存在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人来察看过么？杰楼就在附近，难从来好奇心烈的田苦对它也没有任何兴趣？

墙绕着空筑了一圈，只留一个缺。迟夜白直接往缺走去。

他腰上的剑，凝神细听。

虽然说是“门”，但实际上并没有门扇。它只是在墙上开了一个长形的，走就能看到，里面是一个空的空间。

迟夜白手里仍旧提着剑，他走动的时候，故意让剑尖碰地上的骨，发连续不断的撞击声。

在正对着的地方，坐着一个没有的人。

迟夜白扔了手里的骨，立刻走到空，仍旧跃上三层。

但除了他自己的呼声之外，确实没有任何声息。他把手掌贴在墙上，察觉不到丝毫震动。

这里有骨、臂骨，还有脊梁骨、颈骨，甚至有细小的指骨。但没有盖骨。

这走廊一侧是墙，另一侧则均匀地分列着数十个房间，房间全都没有门，里黑的。

他没有走去，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沿着走廊巡一遍。

从缺走去便是一个环形的走廊，他方才看到的墙在走廊的侧边。因为有了这些遮蔽，三层的光线极为暗淡，幸亏他已经适应，并不觉得难受。走了几步，迟夜白看到在走廊的另一侧现了一扇门。

这是一死了很久的尸，他立刻判断。

迟夜白心生

布料不再完整，尸的肤、血肉都失去了分，紧紧贴在骨上。尸背靠墙，迟夜白能看到从他后的骨隙里透来的微弱光线。这里已经是三层，外面全是树，即便有光，也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