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萐儿,你来。”
邈云痛定思痛,心中对弥萐亏欠难当,竟压抑不住心中qiang烈的冲动,突然从怀中取chu一颗金se的药wan。
自从弥萐有记忆起,师父的表qing便一直是愉快慈ai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师父凌厉的眉yan,透着义无反顾的决绝。
“萐儿,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愿意相信师父对你最好,那就一定要听师父的话,将这药wan即刻吞服。”
“师父自然是对我最好的。可……这到底是什么药呀?”
弥萐忍不住小脑瓜中一通胡思乱想,师父说的如此神秘,难dao这是什么飞升金丹?mo法药wan?
他好奇的不行,便直接问了chu来。
邈云却只是摇tou,shi指竖在唇上zuo了个“嘘”的动作,便把金丹送ru弥萐kou中。
“谨记,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为师给过你这解药,师父从今往后,也永远不会再对你提起这件事。”
此时天才微亮,四周静无人声。
弥萐轻轻一咽,甜津津的药wan被吞ru腹中。
他甚至不敢大声呼xi,xia意识地想,师父一定给了自己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是解什么的药呢?
转yan间旭日东升,桔红se的晨光抚上远山的峰ding。
晨光中,弥萐的小脸红扑扑的,透着一些紧张和疑惑,灼灼耀yan。
这就是他的孩zi!
他虽不能教给他一shen本领,但可以选择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交付与他。
凝霜雪若是问责,大不了豁chu一条命!
邈云心中忽然如释重负。
“去吧。为师也该回房了。”
弥萐目送师父离开,才攥紧手中满满当当的花lou瓶,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中。
师父还是低估了他的机灵。
药,可是小弥萐最痴迷的东西。
跟着师兄们xia山的时候,他可是见过不少一时想不开给自己灌xia昏睡药,结果被带来就医的患者。
他循着记忆,an照师兄们给那些人抠hou咙的手法,不一会儿就一阵反胃,将那颗药wan吐了chu来。
弥萐酸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两yan冒金星,心里却是一阵狂喜。他匆匆漱了kou,将药wan洗净,用刀切chu小小一块,仔细包起来藏好。
剩xia大半颗,立刻又吞了回去。
师父于他而言,是救命恩人,也是给了他一个归宿的亲人,弥萐又怎么会怀疑他。
只是他真的很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解药?
既然师父偷偷给自己如此重要的药,自己shen上必然有异。师父不肯说原因,那就只有……
分析chu这药的成分,靠自己来倒推了。
这天之后,弥萐更加日夜发奋用功,只是不再在师兄们面前显山loushui。
练字时,他会故意写错几个字,背书也常常假装卡壳。他甚至不再早起,有好几次邈云给弟zi们授课,都看到他在xia面哈欠连天。
只是师兄们去林zi里采药或是xia山行医的时候,他依然会借着“贪玩儿”的由tou,与大伙儿同jin同chu。
渐渐地,众人便不再觉得他有什么与众不同,昔日天才的光环,慢慢地从他shen上陨落了——
直到五年后,邈云遇上那次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