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见过大公。”

待众人散了去，程昔被留来陪着老夫人说话。待她来时天已经不早了，丫鬟们打着灯在前面引路，程昔由着紫晴扶着。桂嬷嬷边走边笑着：“程姑娘初来乍到肯定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缺什么短了什么，想家了或者是跟府上姑娘们闹矛盾了，尽过来告诉老夫人，让她给姑娘作主。”

☆、天生丽质

一屋人全笑开了，几个丫鬟们偷偷瞧着顾轻言，不由自主就红了脸。他，长得好，年纪轻轻就有功勋在，还是个少年将军。京城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对其芳心暗许。

早些年程知敬留任京城，因为十分疼发妻，遂所住的府邸离顾家很近。顾家老夫人视顾梦晚如命，隔三差五就让人请她过来谈心叙话。因此，程昔幼时经常上顾家客，除却顾明潇之外，也就是同顾轻言走得最近了。

“桂嬷嬷这是哪里去？”

程昔一一，夜渐渐压了来，顾府后院仅仅了几条长灯。引路的丫鬟一左一右在前面探路，时不时的小声提醒一句当心脚。

穿过一条深廊，又走过一半圆形的拱门，忽见前闪着几丝灯火。丫鬟们正迟疑间，却见小厮挑着灯笼迎面走来，正中间的不是顾轻言又是谁。

桂嬷嬷恭声：“回大公的话，老夫人吩咐婢将表小送到墨兰院去。”

秦氏微微诧异，偏望了一顾轻言，：“奇了，往常时候，明潇这般说你，你定然是不肯的，怎么偏生今个就转了了。难不成是见你表妹来了，也知稍作收敛了。”

才了顾家长房老爷的。

提灯丫鬟们曲膝行了一礼，这才垂首立在一旁。

墨兰院在顾家的西北角，离老夫人居住的院近，避免了一些尴尬。可想而知，老夫人有多重视程昔这个外孙女了。

而场上几位小中，就数这位顾明漓份最低，连程昔这种父母双亡的孤女都比不得。

顾轻言也不恼，微微挑起一边的眉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跟默认了一样。程昔少不得又心里暗暗憋火。

“小昔，你如今同表兄很是生分啊，你难忘记了，你四岁那年，非得扯着我的袖，说长大了一定要嫁给我的事？”

顾明潇赶忙应是，余光瞥见顾轻言，想了想，又拉着程昔，笑：“我同小昔自小就好。你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没事就跑我院里玩儿，我种了许多牡丹花，你肯定会喜的。只有一条，别在我哥哥面前晃，他啊，可是了名的不懂怜香惜玉！”

老夫人只作没听见，侧首同顾明潇：“明潇你年纪大些，往后就让昔儿同你们一上学，你可得有个的样。”

顾轻言自小就沉静稳重，酷习武，深得顾家老夫

顾轻言听得有人提他名字，原本心里对这种场合抱有三分不耐。见程昔也转过脸来望他，清丽动人的脸上，还挂着几分迷茫。心一时麻酥酥的了起来。只笑：“随你们如何说罢，我不反驳便是了。”

桂嬷嬷识趣的带着丫鬟退开，顾轻言抬走上前一步，微垂着，刚好能看见程昔秀气的鼻尖。

顾轻言换了衣服，似乎是要门去。鎏金的宽袖单手束在背后。腰间还系着一条镶宝石的腰带，竟然别有一番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