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赶忙从位上起，垂着眸对着顾轻言行了个万福，柔声：“表哥。”

一门就冲向程昔面前，一把拽着她的手，满脸欣喜：“小昔，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我想得紧啊！”

顾轻言这才收敛心神，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抬寻了个位置坐了。

“程昔，我是你二表顾明漓，这么多年没见过了。你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你来了。”顾明漓不比顾

此话一，在场众人都笑了起来。其余二位姑娘这才上前来，一左一右挽着程昔的手臂，仔细打量。

“在外都玩野了心了，你爹唤你几次去翰林院同那些太侍读多接，你也不肯去。现在来迟了，还不快见过你程家表妹。”

程昔咬唇，心里正暗暗恼恨，可巧门外有丫鬟宣：“老夫人，夫人，姑娘们学回来了！”

顾轻言微微看的痴了，目光一直落在程昔上。老夫人和秦氏对视一，心照不宣。就连周围的丫鬟婆都红了脸，着手帕捂住嘴角偷笑。

程昔幼时生得粉雕玉琢小脸圆圆的，十分讨喜。起先是其母疼她才唤她“小昔”，后来久而久之，大家都唤了起来，只当作乳名。如今，程昔才刚及笈，年龄也不算小了，就这么被人当众喊乳名，一时面微红。只低声唤了一句：“大表。”

这一声表哥唤的柔似，顾轻言心神微微一晃，恰好程昔抬起了脸，他一便将前的女模样尽收底。

带人去迎接便罢了，怎么还要我们一大家等你。”

顾老夫人年纪虽可保养得宜，看起来红光满面，神甚好。穿着一暗红的绛纹四喜如意云纹锦缎，花白的发梳得一丝不苟，额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菊纹抹额。此时正拍了拍程昔的手背，笑。

程昔早先在汴州便听闻，顾家原有两房。长房老爷顾斐乃当今礼尚书，官居一品，甚得顾家老夫人重。而二房老爷弱多病，早就病逝只留孤儿怨妻。秦氏膝一一女，顾轻言又是顾家长房长孙，因此很得老夫人的疼。

顾轻言也不再多言，只侧过来，对着程昔拱手，勾唇轻笑：“表妹。”

自外面依次走来三位姑娘，后都有丫鬟随侍。走在最前面的一位生得最好。面容明丽，光彩照人，上穿着对襟羽纱撒花衣裳，穿着牡丹花褶皱缎裙。梳着京城最时兴的发饰，上着牡丹绒花，艳滴，同衣角上的牡丹花相互呼应。

顾明潇一听，立乐了，拉着程昔的手往老夫人面前凑，笑：“祖母，你快看看啊，小昔现在大了，都知害臊了。我唤她小昔，她反而不兴了呢！”

盈盈的杏，巴尖尖的，两颊没什么肉，形纤瘦弱，眸似漆，姿容艳妍。虽是素面朝天，穿着打扮也极其素净，可却隐隐透着两分妩媚。顾轻言生来就是勋贵人家，簪缨世族，从小到大什么绝人没见过，远的不说就自家的几个妹妹各个姿不俗。可同程昔一比，不由就落了乘。小小年纪就生得这么勾人心魄，以后长大了还不知要如何风华绝代。

秦氏如此说，哪里就真是责怪顾轻言不识礼数，恐怕是打趣居多，程昔心里跟明镜似的，只微微垂首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