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宝。

        也许他不是皇帝，自小也没了母妃，因此无法理解祁元景的苦罢。他也知，皇家向来如此，莫说是皇帝，就是他这样的王爷，除了他，哪个兄弟不是在府中养着王妃、侧室、通房丫。

        可如果是他，如果娶了秦月镜的是他…

        拐过这条青石板路，他在湖边的山石上，看到了一个呆坐望月的影。

        今夜月光皎洁，将秦月镜的影在地上投一清晰的影。她也许已在此坐了许久，上的步摇都已不再摇晃了。不知她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知她是否已经得知陛今夜宿在德妃中？

        她会因此难过么？

        祁元啸缓步走上前去，她边的知礼率先发现了他，急忙行礼：“参见王爷。”

        听见知礼说话，秦月镜讶然回首。她脸上未施粉黛，在月光之显眉间浅浅的忧愁。

        他上前两步：“见过皇后娘娘。”

        秦月镜从石上站起：“夜已深了，王爷怎会到此？”

        “陛今日在我中用膳，多饮了几杯…陛走后，我便来散散酒意。”他说完，沉默片刻，忍不住又问：“娘娘…可是因为陛到其他妃嫔中，心中不快？“

        秦月镜神茫然，似是一时不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笑：“王爷多虑，陛有三六院，皇家本就是如此，本怎会因这些事就不开心？“

        祁元啸数度言又止，最终还是抬望月。

        秦月镜问：“王爷…可是有话要说？”

        祁元啸的神意识地往知礼那边一瞥，摇了摇。

        秦月镜转看向知礼，知礼屈膝一礼，退得远了些。她又看向了祁元啸：“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祁元啸与她对视，也许是因为酒意上，也许是因为她的双扰乱自己的心神，他不假思索地便开问：“娘娘，你他吗？”

        秦月镜愣了，她像是一时没听懂似的，但很快，她便移开了目光叹笑一声：“嫁皇家，若非要与帝王谈及，那未免也太苦痛了些罢。”

        “你他吗？”他不依不饶，又问一遍。

        良久的安静之后，秦月镜轻轻地摇了摇。

        祁元啸悄悄地松了一气。

        但她又接着说：“可是…哪个少女会不想寻得一个对自己有加的夫君呢？初嫁与他时，本也曾是如此期待的，但后来，淑妃了府…“

        她没再说去，只是神地望着湖面。

        祁元啸没接腔，安静地站在她旁。

        过了许久，秦月镜也许是平复了心绪，柔声问他：”王爷呢？本其实也颇有些好奇，王爷为何一直不愿婚娶？“

        他看着秦月镜：”娘娘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