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所求的，是边军军饷分羮、晋国分疆裂

李岑与大王很早就有私的联系，期思有些疑惑，肃帝恐怕是不知的，为燕国右丞，偏要与别国王储来往亲密，李岑当真大胆，却不知图谋什么。

“怎么？不想看？”岱钦回，隔着敞开的门看期思。

三个计划一环套一环，一举不成便还有后计。

期思拿回来三封信，一封他在大王书房时匆匆打开瞥了一，另两封是他速挑与一份的封笺样式相同的。

三人会合，江烜低声：“独吉鹘补方才离开了。”

岱钦一手搭在踏在廊凳上那的膝盖上，晃了晃酒壶，月光照在他上，仿佛是虚幻的一个影：“听你呼就知——我从前收到信，纠结起来看还是不看，就是这个样。”

“大哥也不睡？”期思问他。

期思笑笑，扬了扬手里拿到的书信：“看完才踏实。”

“那不算没准备好，人永远不会准备好接受不愿接受的事实，唯有直接面对它，而不是试图准备好。”

期思便安心低拆了信。

“我让人盯着他，有异动就来报。”岱钦说。

期思心里一提：“他独自一人？”

李岑对此置评：此毒既烈而缓，烈可一击摧其命，缓可困其于病榻不起，军心可撼，最宜。

他低将信拆了，排除杂念，展开读起来。

可是李宣的那只金丝玲珑球浮现在他脑海里，仿佛隔着衣裳袋生刺来，扎着他一般，实在让他心生抗拒，拆了一半又停手。

期思想了想，说：“有不敢看，其实是没准备好。”

江烜：“独自一人，往东边，该是城了。”

第二封依旧是李岑所写，是大凉和燕结盟发兵三个月前，容不多，但期思读得指尖发凉：信中三项针对他父亲瑞楚的计划，每一项都狠辣毒绝，赤|直白，意在保证一举杀死瑞楚，而举兵犯晋国，分土裂疆。

“陪你，这宅里的人已经被我撤了，须得有人守着。”岱钦坐在廊上，一脚踏在栏凳，靠着廊仰饮了一，背影如同江湖客。

“无妨，该拿到的已经拿到，暂且不理会他。”期思说。

一份是燕国右丞相李岑寄与大王，期思看见落款时，心里的不安彻底沉去，他集中思绪边看容边分析，不去想别的。

期思在屋桌边拆了信仔细看，岱钦便取了一壶温酒，坐在门廊，边看月亮边喝酒。

期思沉默，袋里那只玲珑球也不再扎人，他深深了一气，看了看门岱钦，似乎获得了一些安静的力量。

期思抬看看他，无奈笑了笑：“大哥怎么知？”

李岑的这封信很简单，是燕、大凉朝晋国发兵半年前所写，分析了晋国北境布防，碍于瑞楚坐镇晋国北境军，建议大王不要轻举妄动。

其中一项便是“思乡”——那无声隐秘杀死他父亲的毒|药。

期思有些疑惑，但萧执保证阻截大王往临潢三日的报传递，独吉鹘补此时是不知自己来临潢的，兴许是大王派给他什么任务去办了。

钦一路轻车熟路返回府外，江烜等候在原地。

三人回到了落脚，换一夜行装备，期思让江烜去休息，岱钦问：“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