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爸妈看见像什么话。”乔元礼指指墓碑。

“人呢？”

显而易见，乔铭易在养父边受了委屈，跑来找亲生父母诉苦了。

风山上的陵园恰是于信城夫妇的埋骨之。

他在陵园门买了束白菊，信步向半山腰走去。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即使闭着睛也不可能走错。

他带着一帮手破门而，拿乔铭易的照片问网：“见过这个人吗？”

“去哪儿了？”

乔元礼略一思忖，拿手机查了查地图。

另一个保镖说：“万一铭少发现我们在这儿，吓跑了怎么办？我看应该大家分去找，既然知铭少人在附近，肯定很快就能找到。”

那条界线或许是所有界线中最清晰、最有力、最牢不可破、最不动如山的一条线。

网吧所在的村镇坐落于当地有名的风山脚。

“见过。”她吐半枚瓜壳。

“你怎么找来的？”他呜咽着问。

生和死之间也横亘着一非此即彼的界线。

“我怎么知。他行李寄存在我这里，白天有时上网，有时门，晚上就打地铺。反正他付钱，我哪那么多。”她上牙轻巧一嗑，将壳一分为二。

乔元礼登上风山陵园时，天空乌云卷集，阵风呼啸，空气湿而沉重。天气预报说因受台风影响，今天本市将降特大暴雨。

他在这里待了好几天，每天都会几个小时坐在墓碑前。可他既不细数乔元礼的过失，也不哭诉自己对亲生父母的思念，只是沉默地坐着，沉默地等待。

乔铭易肩膀一耸一耸地笑起来，了鼻：“就算不像话也是你不像话，让我爸妈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乔元礼一声不吭，上前将白菊放在碑前。乔铭易被脚步声惊动，颤了颤，缓缓抬起。

“不必。你们把铭易的行李带回去，留两个人来看车。我知他在哪儿了。”

希望逃离此界的一切痛苦，去往彼岸。

“去了。”她往嘴里丢一枚瓜。

乔铭易吼：“你骗我！”

一个保镖说：“大老板，要不我们等铭少回来吧？”

乔铭易坐在于氏夫妇的墓碑前，抱着双膝，脑袋埋在臂弯里。阵风刮过，他后脖的短发上摇晃。

他起来，死死揪住乔元礼的衣领，“你说跟你在一起每天都是过生日，你说将来跟我

可他仍抱着渺茫的希望。希望能穿过生死的界限，去往另一个次元，去寻找自己的归宿。

他不知哭了多久，一双睛得像桃，左额上仍覆着纱布，脸上的伤还未痊愈，泛着乌紫。

网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妈，一边嗑瓜一边抬起臃的睛，淡定地瞪着乔元礼。

果然，在他想去的地方，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

“太小看我了。”乔元礼拉起儿的手臂，“起来。”

照片上男女的表永远凝固在微笑的瞬间。

“我怎么对你了？”

生者永远无法去往死者的世界。

幻影停在网吧门，引来一群网瘾少年围观。

乔铭易挣开他的手，落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