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你们对我的态度都有些奇怪。”文轩便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师弟独自站稳，却没有谢，只是看着文轩的目光更复杂了些。

这问得倒是有儿意思。文轩心中震动，转过来重新看着此人，神却很冷静，“哪些人？说了什么话？”

“很多人，大家都在这么说。”这师弟这才又慢慢开了，角却越发红了，“他们都说，你与妖勾结。”

但是此时此刻，这师弟却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只在背后偷偷看着了。

难就没人愿意告诉自己吗？文轩有些失望。他摇了摇，没有纠缠，转便往后走去。他觉得自己现在或许应该回到自家府，先歇一气。

云宗的门弟，文轩几乎全认得来，这个自然也不例外。但前这个，在文轩脑里的印象比别的还更深些。想当初，就是这个弟为了给自己说话，被骆轻泉正好逮住，还因此而促使他和骆轻泉又行了一场比斗。结果他那次大败骆轻泉，大大搬回了一城。

文轩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稳住。同时，文轩的目光将这师弟打量了半晌，终于认了来，“是你？”

事实有些乎他的意料，但也不是特别令人意外。这种他与妖勾结的传言，不是于他察觉自己的世之后，更不是于那世之后，而是在那之前，早在他前脚刚刚离开宗门的时候，就不知从何而起了。

这师弟本就崇拜他，当时被他救之后，更是对他恩德。

与妖勾结？文轩一愣，第一反应便是这都什么胡话。

然而文轩离开宗门多久了？大半年是有了。

猛地一退，一不留神被树一绊，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这大半年间，日日有人这么说，时时有人这么说，更在不知不觉间，人人都开始这么说，想一刻不听到这言都不行。所谓三人成虎，重复的力量是可怕

“我不想相信的，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但是……”这师弟整个眶都红了起来，“大家都这么说，大家，每个人，都这么说。”

但他的思维转了再转，却又觉得不对。

“你相信吗？”文轩不答反问。

对方张了张嘴，又将双唇阖上，狠狠咬了咬牙。

那个师弟大大了几气，角一有些红，略显激动地问，“那些人说的都是胡话，他们冤枉你的，对不对？”

想来也是，以文轩之前在宗门的人望，如果这种传言刚起几天，断然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实际上，早在这传言刚起的时候，绝大多数人也是将其当无稽之谈，嗤之以鼻的。

文轩安半晌，让他的绪稳定来，又问了问更仔细的况。

然而他很快想起了自己半妖的份，又很快想起了几天前为那附影求的，心里猛地沉了两分。

“你不告诉我这些，我怎么回答你？”文轩问他。

这师弟嘴唇抖了抖。

文轩松开了他的胳膊。

若是与妖勾结，大抵是世的问题。若是与勾结，大抵就是那只附影的问题。但是与妖勾结，这说法就糊了，透着几分可疑。

“文师兄！”那师弟看他要走，终于忍不住呼喊声，急急叫住了他。

文轩停脚步，回过。